。可是这也架不住你家闺女不肯听教,不愿受管啊!倘若自己不够用心,即便人家再如何用心良苦,那也都只是枉然。你说真要是那样的话,你还真能怪得上人家?”
“若是换作旁人,或许根本就不可能管着她,可若是瑾琛和瑾瑶这两个孩子的话,他还真是会听?咦我若没记错的话,他的真实字号应该就是这个吧?”李宝珍说着,便是满含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王永忠和郭灵巧夫妻。
两夫妻闻言同时点头称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宝珍又继续开口说道:“正如永忠方才所言,你们是她的父母,她究竟如何,你们还不清楚?你们就不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原本是打算趁着她伯父和姑母们回来,出去游玩一番的,可现在他们竟然又成了师徒,估计以后都得跟着他们了。我刚才不是也说了,或许这样会是一件好事儿,你们以后也会跟着你们的大女儿一起享福沾光的。”李宝珍不停地宽慰着夫妻二人的心,不断地劝说二人,更是脑海里不停地幻想着,期盼着将来他们能够飞黄腾达。
郭灵巧接话道:“娘!倘若果真如你所想,那你不也会跟着一起享福沾光吗?”
李宝珍却是摇头苦笑道:“老婆子都已经快七十的人了,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板儿了,估计也要不了多年,为娘我呀,便会下去陪着你们的父亲,找她团聚了。所以呀,为娘就把这份希望寄托在你们两口子身后,到时候你们只需要到我们的坟墓前,烧几张纸钱,告诉我们一声就成!”
“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这些儿孙,可都希望您老人家能够健康长寿,永活于世。”夫妻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我岂不成老妖怪了?”李宝珍先是忍不住开口戏谑地道,随后又是一本正经道,“我们这些凡人啊,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圣者,又岂能真的寿与天齐?这人啊!早晚都是走那一关的,你们何必谈死色变呢?迈过了那一关,那就是个死,迈不过去,要么生,要么,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我们应当坦然面对才行。”
夫妻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将话题,重新转回到了王鸿萍的问题上来。
郭灵巧若有所思地道:“从几次来信内容来看,萍儿这次出去,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好像也懂事儿了不少!以前她哪会这样跟我们说话呀?别说是书信了,就是当面,也从未如此讲过!”
“你们我也都已经从书信之中,看出她的成长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你们萍儿那般对他们兄妹那般言听计从,他们还能将你们的女儿教坏了不成?”李宝珍忍不住开口责问道。
“以他们的人品,只要那丫头真能对他们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那倒是也不至于!”王永忠很是干脆自然地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婉转动听的女子声音,猛然传入了三人的耳朵里。
只听见那女子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焦急道:“王伯伯!王伯母!王奶奶!请问萍儿这段时间有过来信吗?”
听到声音,王永忠赶忙把信收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有些内容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人家之所以允许自家孩子将这些内容写进书信,那也是他们的绝对信任。可他们若是将书信传递当中,不该透露的内容泄露了出去,那便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片赤诚与与信任。
就比如说这次,二皇子送她礼物这件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而且自家女儿总是跟着一位二皇子殿下,这让人作何感想?若是有人问起来,他们又将如何作答?这都值得人神思考量。
王永忠快速将书信收好,装进了胸前的衣襟口袋。
之后便见到一名身穿蓝色长皮袄,头戴粗棉布油毡帽,而又长发飘飘的妙龄女子,只见她,脚上还穿着一双紫黑色的粗棉布材质直筒长靴。很是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王永忠他们三人面前前。
来人正是王鸿萍的闺中好友张雅杉。
张雅杉来到三人面前,又再次开口询问道:“不知你们可愿告诉我,萍儿可有来信?若我记得没错的话,昨日便是便是她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就没给你们传递书信回来?如今她又身在何处?”
然而张雅杉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张雅杉的贴身丫鬟,在她身后一边飞奔狂跑,一边高声呐喊道:“小姐!你倒是慢些跑,小心路滑摔跤,即便是再着急,也不用急成这个样子啊?”
但是谁都没有理会茴香的呼喊,王永忠听到张雅杉的问话,便开口回道:“我们也是刚收到她的来信,萍儿走后,你第一次过来问我们时,我们就说过,因为瑾璃兄弟他们有特别的事情要处理,此事关乎朝廷的商业大局,若是让同行抢占先机那可就不好了。那那可毕竟是当今皇后殿下的产业啊,所以萍儿的书信内容我们是不能给你看的,你若是想要知道什么,只要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我都可以转述给你。”
毕竟传送书信的飞鸽,还在院子里吃食,他们也不好全然撒谎,也就只能半真半假地回应了此番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