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越来越贴近,她直勾勾盯着顾简之的唇……脸上的笑越来越淡……
顾简之怎么回事?!非得等她快亲上的时候再推开?救命……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两人的脸相隔一指的距离,纪眠停了动作,收敛了笑意,就刚她准备开口,身下的顾简之突然仰头吻上她的唇。
纪眠:“!!!!”
冰凉柔软的触感从嘴角传来,纪眠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忘了动作。直到身下那人轻笑一声,纪眠才回过神一骨碌从她身上爬起来。
“姐姐,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噢。”顾简之指尖摸了摸唇瓣,目光灼灼盯着纪眠的唇,嗓音低沉沙哑。
纪眠抬手死命擦拭唇角,忿忿地瞪她,“顾简之,那特么是老娘初吻!”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算是明白了,顾简之特么就是她的克星!从今天开始她要离她远远的!
纪眠狠狠地瞪了顾简之一眼,摔门而去。
空旷寂静的房间里,顾简之望着门口的方向失神,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纪眠饭也不吃了,气冲冲回了宿舍,脸臭的跟个什么一样,往床上一坐不吭声,没什么情绪看着墙面。桌前休息的宋词和黎篱不明所以,两人目光相对,黎篱起身走了过去。
这一看便发现纪眠脸上的口红,她用手指了指脸颊,“纪眠,你口红怎么粘脸上了?”
从桌上拿了镜子递给她。
走过来的宋词也注意到纪眠嘴角溢出的口红,黑沉的眼底盛满了怀疑,脸颊的口红与纪眠的分明不是一个色号。
“可能是不小心弄出去了。”顾简之,你死定了!!!难怪回来的路上,碰到的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纪眠若无其事的将镜子还给她,浅浅提了提唇。黎篱没有多想点点头,面带询问,“你这是发生了什么,是训练不顺利吗?”
“篱篱,你还不知道纪眠那实力,是会为训练而发愁的吗?”俨然是某位顾导师。
宋词半倚着床前的杆子,拨了拨额前的短发,意有所指说道。
“对噢。”黎篱可爱的小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纪眠勉强地笑了笑,算是跳过这个话题,她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你们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别提了,我们班那个唐诗和陶然导师吵起来了,整个一个练习室那是乌烟瘴气。”黎篱看了眼摄像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们为什么吵?”纪眠吃瓜兴头上来了。
宋词没什么顾虑,嘴角弯起一抹轻蔑的笑,“娇娇大小姐吃不了苦,吵着要减少训练时长。陶然老师严格怎么会同意,自然就吵起来了。”
三人闲聊了一会,各自洗漱上了床,这时的纪眠突然想起许久没见的吊死鬼。
夜间练习生们宿舍的摄像头都是关着的,身边的两人也睡熟,纪眠闭上眼,双指置于额间,嘴中默念几句,清亮的眸睁开,面色凝重。
她在吊死鬼身上下的感应符断开了,感应符不会轻易失效,一定是有东西察觉并破坏了符纸,以吊死鬼那个智商和鬼力不可能是它,那么就是其他鬼物。
纪眠利落起身,穿好衣服就朝外走,避开监控飞出训练场地。
她一路探查吊死鬼的气息,到了这所医院就没了踪迹,纪眠抬头看了半刻眼前阴气四溢的高楼,快步疾行走了进去。
此时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医院走廊空旷漫长,指示标在黑寂的长廊泛着绿色的光,纪眠面上没什么波动环顾四周。
吊死鬼不在这层,纪眠进了电梯,电梯里最高层只有七楼,最低为-1楼,纪眠随便按了个顺眼的数字。
她余光瞥过身侧一闪而过的影子,嘴角缓缓勾起。随后目不转睛盯着上升的数字。
砰……
电梯停在了第四楼,剧烈晃动几下,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掉。
纪眠扶着墙壁站稳身子,眸光晃动看着急剧下降的数字。
-1……-6……-18
下降的电梯没了动静,楼层停在了负十八层。
纪眠挑了挑眉,十八层,她很喜欢。她懒洋洋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像是在家中散步一般。但很快她就冷了脸色。
周围黑成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鼻尖弥漫着尸体腐臭的味道,鞋底是粘稠的触感,纪眠捂住口鼻,眉宇拧得死死地。
正走着,突然感觉脚下踩着什么柔软的东西,纪眠动作停滞了。低头一看,果然是只手臂,手臂已经腐烂的不行了,上面甚至能看见蠕动的蛆虫。
纪眠咬牙,很好……她刚买的鞋就这样糟蹋了!!!
纪眠冷笑一声,挥了挥衣袖,四周顿时宛如白昼,残肢断臂铺满一地,手臂上的伤口像是某种野兽活活撕裂开,血肉模糊。
唰的一声,墙角穿过一道黑影……纪眠冷冽的眸扫过去,黑影又没了踪迹,她一转身,黑影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