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重明眼皮一耷拉,阴阳怪气:“这位大人可真是厉害,熙云府与京城相隔何止万里,大人竟能洞悉熙云府的民生,您这神通手段,可真是通天彻地啊。”
“你……”
这人没想到左重明竟然不讲规矩,直接就当众嘲讽,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左重明嗤笑:“大人既然言之凿凿,为何不拿出证据?”
他下意识瞥了眼自家上司,发现人家不再看他,顿时心里一慌,结结巴巴:“我也只是……”
左重明打断,嘲讽道:“没有证据?推测?大人不去刑部可惜了,再离奇的案子您只需一看,一推测,就破咯。”
“嗤……”
朝堂上顿时掀起一阵哄笑声。
丞相派和镇抚司的人笑的最开心,因为礼部尚书是学士阁派系的,跟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同时,他们心里也在暗骂,左重明这狗东西不讲套路啊。
虽然大家不是一个派系的,但好歹也是同朝为官,一般都不会像左重明这样,指着对方鼻子骂。
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嘛,这么做有点太那啥了……。
“肃静。”
刘福上前半步,轻声吆喝道。
礼部尚书恳切道:“圣上,此事已经不仅涉及一处,两处地方,天下许多郡府都有异动啊。”
武皇不置可否,略有不悦的道:“朕知道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礼部能憋出啥大招呢。
谁知道酝酿半天,就他么的放了个屁。
合着到了最后,还让左重明骂了一顿。
武皇眯了眯眼睛:“左卿,虽然此事错不在伱,但源头却在你的封地,总归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皮球丢给了左重明。
如果其答不上来,虽然武皇也没办法从重处置,但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对于武皇的刻意刁难,左重明的回答很干脆:“很简单,改法重税不就得了?”
“荒谬。”
礼部的官员跳了出来:“律法乃我朝根本,稍有变故就会影响江山,危及社稷,岂能轻易修改?”
左重明笑道:“既如此,你们斟酌出一个既不影响江山社稷,也能扼制武林势力的尺度不就行了?”
礼部尚书怒目而视:“你说的轻巧……”
左重明撇嘴:“术业有专攻,这不是六部应该做的吗?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只能说明你食君之禄,未与君分忧。”
“实乃国之蛀虫,有名无实,滥竽充数……你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苟活于人世间?”
“你,你……”
礼部尚书愤而怒指,气的浑身都在打哆嗦。
蓦得,他只觉喉咙蓦得一甜,张口喷出一蓬血雾,头一歪便不省人事。
“不好……”
“大人晕倒了。”
“快,快喊御医……”
“快……”
礼部尚书的昏厥,让朝堂顿时乱了起来。
好在这是宫里,御医来的飞快,不多时便将之抬了下去。
“冠军侯,你……”
“你什么你?”
“区区小事都不敢担当,张口便是推诿耍滑,故作昏迷以图蒙混过关,真是辜负圣上的信任。”
“如果本侯是他,早就羞愧的无言活在这世上了,回去就得拿根绳儿,挂房梁上吊死……。”
这官员怒而上前,咬牙切齿:“你混账……”
左重明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你在上前半步,试试?”
可怖的煞气铺面而来,恍若暴风般呼啸拂过。
官员只觉浑身发凉,眼前蓦得一黑,一种说不出的惊惧自心底滋生,两股战战几欲摔倒。
旁边一名学士阁的官员见状,连忙上前喝道:“大胆,你胆敢当着圣上的面,威胁朝廷命官?”
左重明不屑的哂笑,讥讽说道:“明明是你要殴打本侯,本侯好心告诫,怎的变成威胁了?”
“好家伙,不愧是一群读圣贤书的,嘴皮子就是利索,张嘴就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眼见朝堂吵得不可开交,武皇面色不由阴翳下来。
刘福见状,大声喝道:“肃静!!”
哗啦啦……。
百官瞬间鸦雀无声,悉数退回原位。
武皇深吸口气,张口说道:“左卿所言……”
魏涛忽然出列:“启禀圣上,老臣有话要说。”
武皇眉头不自觉的拧起,眼底有期待闪过:“丞相请讲。”
魏涛朗声说道:“老臣以为,冠军侯固然话语粗糙,但话糙理不糙,倘若制定出合适的律法,对天下局势确是有益。”
“退一万步,倘若那些武林势力不愿遵循,镇抚司也有了参与的理由,不是吗?”
丞相派的官员,虽然不太清楚魏涛为啥这么说。
但既然是一个阵营的,在这种关头自然不会落后,纷纷出列谏言,附和着魏涛的话。
“丞相你……。”
武皇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的盯着魏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嘴。
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