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哀思,哪曾想竟然那么巧,魏文是因为一碗凉粉死的。”
刘福这话里,一共有两重意思。
明面上,指的是左重明差人送凉粉上门,此事刺激到了魏涛,导致他卧床不起。
暗地里,指的是左重明以凉粉为饵,精心设计,弄死了魏涛,现在又惺惺作态。
可惜左重明全当没听出另一重意思,装傻充愣的恍了过去。
“呵~!”
刘福听到这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生硬的笑道:“侯爷可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左重明轻咳一声:“什么装糊涂?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让公公心有疑虑?”
刘福索性挑明:“京中谣传,丞相之子魏文的死,其实是侯爷设计的。”
“谣言,纯粹是谣言。”
左重明愤怒的拍大腿:“本侯与丞相无冤无仇,与魏文更是不打不相识,为何要设计杀他?”
“散播这等谣言者,着实心思歹毒,这是故意挑拨本侯和魏丞相的关系啊,真是罪不容诛!”
看他夸张的反应,刘福不由翻了白眼,心里彻底确定,凶手就是左重明。
念及至此,他撇嘴讥讽:“……侯爷可真是,心直口快。”
左重明苦笑回应:“嗨,没办法,本侯就是直性子的人,打娘胎里都这样,这辈子都改不了。”
“呵,呵呵……”
刘福笑容有点僵硬,暗暗腹诽:“狗东西太能装了,这天是没法聊了。”
……
……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武皇半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
他的眼帘耷拉下来,似在假寐一般,静静地听着左宗河,胡梅二人的汇报。
过了好一会儿,他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此说来,语嫣中毒实属谣言,是他将计就计之策?”
“没错。”
左宗河沉声禀报:“飞扬公主一开始也怀疑语嫣公主是伪装的,但试探后发现确是公主本人,且身上并无暗疾。”
武皇冷冷一笑:“无论谣言也好,真相也罢,左重明终归回京了,对吧?”
左宗河点点头:“回京的路上,属下数次试探,冠军侯皆对答如流,想来应是他本人无疑,非是金蝉脱壳之计。”
武皇低头思索片刻,毫无征兆的问道:“听说,他突破至源海了?”
左宗河看了眼胡梅,示意她来说。
毕竟胡梅才是跟左重明亲自交过手的人,她对其实力应该更了解。
“回禀圣上。”
胡梅接到眼色,连忙上前说道:“不止如此,他还凝聚了武道意志,甚至有领悟领域的趋势。”
武皇眼皮一颤:“武道意志,领域雏形……呵呵,他还未及冠呐,假以时日,能成长到何等地步?”
尽管他是笑着说出这话的,但无论是左宗河也好,胡梅也罢,均从话里听出了刺骨的杀机。
不自觉的,二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脑袋埋的更深了些。
“咳咳……”
武皇脸色隐有暗红,蓦得剧烈咳嗽几声。
隐晦的扫过手帕上的血渍,他皱了皱眉将手帕捏成团,不动声色的塞进袖中。
二人下意识抬头,目露关切的道:“圣上保重身体啊。”
“胡梅。”
武皇摆摆手:“此行本该陈星祖亲自前往,但他却故意推诿于你。”
“朕本以为你定会无功而返,没想到你却给了朕一个惊喜,你当居首功!”
“且在此过程中,对青丘的招揽没有动摇,可见你对朝廷忠心耿耿,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胡梅心里一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属下……不求赏赐,但求圣上恕罪。”
“何罪之有?”武皇眉梢挑起,意味不明的问。
胡梅哽咽道:“属下明知莲生教乃谋逆之贼,却还与之联合,此为明知故犯,万望陛下恕罪。”
此言一出,武皇的表情非但没有严肃,反而缓和了几分:“非常时期,非常办法,朕恕你无罪。”
有些东西,他可以不说,但下面人不能隐瞒,否则小问题就会变成一根刺……。
“多谢圣上。”
胡梅感激涕零的站了起来。
武皇笑了笑,轻声道:“这样吧,自今日起,你便是内卫副统领,同从三品职,并准入武库一次。”
“多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