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小心。”
“不留余力……”
“为白河报仇。”
几乎是商量好的,当左重明被束缚住时,无数攻击接踵而至,再一次将他淹没掉。
比起上一次试探性的围攻,天骄们这次怒火攻心,各个都是全力以赴,没有半点留手意思。
无数观众伸长脖子,眼都不眨的盯着场中。
此时此刻,整个竞技场的地面,此时已经坑洼稀松,中间更是出现十几丈宽,深不见底的大坑。
待烟尘散去之后,众人看到那个大坑,不由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这也太恐怖了,恐怕源海境都难活吧?
“怎么还没动静?”
“动个屁,肯定死球了。”
“十几个天骄倾力而为,谁扛得住啊。”
“总感觉胜之不武。”
“以一敌众,况且敌人皆是天才,能赢才是怪事。”
“说的也是……可惜了。”
见场中许久未有动静,观众们忍不住议论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认为左重明能活下来,但也没人敢小看他。
毕竟左重明是以一敌众,还能反杀三个,一开始更是压着天骄们锤,这份实力足以自傲了。
许多京城的本地人,看着场中那些天骄,顿感莫名的羞耻,躁得慌。
以众敌寡的情况下,还被打得这么惨,简直……丢脸。
这种人,值得京城的人引以为傲吗?
……
“诸位。”
魏涛的儿子魏文,静静地注视着大坑,目光稍显复杂:“我察觉不到他的真元波动。”
“我也是。”有人搭话道:“兴许已经……”
另一人赞同的颔首道:“咱们这么多人合力,源海境都扛不住,更别说他区区归元初期了。”
一名青年舔了舔嘴唇,羞惭的叹息:“总感觉……怪怪的。”
虽然赢了,但他们却没有一丁点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的难受。
“咳咳……”
林清雪娇躯晃了晃,身上的冷意渐渐散去,小脸惨白如纸,张口咳出几块殷红的冰晶。
这丹药的效果强悍,但弊端也是不小。
她拼了这条命才堪堪缠住左重明,严重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本源,起码需要一年才能调养回来。
不过,想起魏丞相的话,她唇角略微扬了扬,心里喃喃:“这一切都是值得……额!”
她眸子骤然睁大,殷红的唇瓣颤动,好想说些什么。
但身体好像被戳破的气球,气力疯狂的流逝,眼前视野越发的昏暗,却是连出声的力气都没。
噗嗤,噗嗤……。
直到有名青年发现,正说着话的朋友忽然没了声息,这才察觉到不妙。
这人汗毛骤然乍起,失态的朝天空纵去,口中喊道:“不好,他没死,他在偷袭……。”
话音未落,一束耀眼的青虹破土而出,凌空刺穿真元护罩,斩碎他的兵刃,余势不减的穿过胸腹。
鲜血混杂着碎肉,扑簌簌洒落一地。
残余的血色良久不散,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瑰丽的淡红血雾。
“还不错。”
左重明踩着一朵青莲,缓缓从深坑中飘了出来。
尽管衣衫褴褛形象狼狈,身上满是斑驳伤痕,但那股扑面而来的煞气,却让所有人心里一颤。
“杀了他。”
魏文脸色阴翳如水,手中铁笔瞬时扬起,须臾间写下银钩铁画的‘锁’字,朝他手足锁去。
咔嚓!
以真元凝聚的镣铐,成功锁住其手足,
但没等他们高兴,便见左重明肌肉轻颤,轻描淡写的震碎:“神元宗的《镇狱九诀》?还差点火候。”
“怎么可能?”
魏文闷哼一声,拭去唇边的血渍,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单凭肉身就能……那刚刚为什么……”
“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吗?”
左重明一步跨出,携以浓烈的腥风,瞬息临至他身旁,孤虹剑轻吟不断,掠向魏文的咽喉。
铛~!
余音乍响,火星四射。
魏文手中的铁笔哀鸣一声,留下一道寸许裂痕。
神兵锋芒,锐不可挡。
趁此间隙,他反手一拳想袭击对方软肋,却被左重明剑削胸膛而逼退。
纵然魏文及时抽身,但神兵锋芒还是切开护罩,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尺许长,血肉翻卷的伤口。
“神兵,孤虹!”
魏文眼角抽搐,强忍着刺痛,凝重的盯着他手里这把剑:“它应该在武库才对,你怎么……”
“你猜。”
左重明震掉剑刃的血珠,甩手拖出六道青光紫电剑影,交织出七星剑势,再次欺身迎向对方。
“吼……”
一名两米有余的蛮人壮汉,蓦得踏地而起,挥舞着沉重的双边大斧,冲着左重明后背砍去。
魏文见状精神一震,执笔虚写一枚封字,厉喝一声打向左重明。
二者配合,可谓默契。
封字诀打入体内,左重明只觉真元如入泥沼,晦涩几乎停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