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谷 “除去城桥这层防御以外,瓮城门口有扇一尺厚的铁木城门,以及一道升降的三尺厚锻钢门。”
“穿过瓮城之后就是外城门,如前者般也有铁木城门和锻钢门,内城那边也是如此……。”
“咕噜~!”
风和里脑门渗出冷汗,仅仅只是听着,他就有种难言的绝望感。
“有个词儿叫请君入瓮。”
左重明淡淡然的说道:“瓮城的存在,就是引敌人进来,然后关门打狗,将之彻底全歼掉。”
“瓮城四面城墙加厚,留有孔道倾泻毒气,地面石板下,则是中空铁管,可注入火油加热。”
“守军可在墙头处以弩箭攒射,同时在城墙铺下一层淬毒的铁刺网,避免敌人狗急跳墙的攀爬,”
“城楼处设有出水口,勾连城外护城河,中间管道置有毒粉,一但阀门拧开便可注入毒水……”
说到这里。
左重明忽然停住,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本官给你们出道题,瓮城的城墙大约高九丈五尺。”
“平安县四个方向,共有四座瓮城,一旦十二道城门打开……需要多少尸体,可将之填满?”
“……”
三人呆愣一刹,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惊骇。
如果现在说出这话的是别人,他们定会将之当成个玩笑,可左重明嘛……。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对方绝对干得出这事儿。
甭说是十万人了,但凡理由足够,哪怕是百万,千万人……左重明都敢下手。
“大人。”
江枫龙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若县城守备如此森严,莲生教何以短时间内连破数十座城?”
“斩首战术。”
左重明撇嘴:“先杀城中镇魔使,再用暗子拱火挑拨,城内大乱群龙无首,诸般防御皆无意义。”
“届时只需城门一开,里应外合之下,又无守军启动防御,叛军自然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雷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去见教主的时候,亲眼目睹过这一幕,跟左重明说的一点不差。
教主攻陷熙云府城时,若不是斩了镇府使龙浩云,哪怕叛军数量达到五百万,也无甚意义。
左重明忽然出声:“风和里。”
“在。”
“去叛军那边一趟。”
左重明思索着道:“告诉陈长老,季长云对计划有疑虑,左重明说不定早有防备,所以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三人一愣,你他么的玩自曝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看不懂啊。
风和里忍不住好奇:“大人,此举有啥深意啊。”
左重明幽幽的道:“等此事失败之后,教主定会怀疑季长云,届时你们和陈长老就可以作证。”
“因为季长云早说过,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高,所以此次失败只能说明,左重明早有准备。”
“如此,主要责任就不是季长云的,而是制定这个计划的教主,季长云的嫌疑自然就洗掉了。”
“……淦!”
三人面面相觑,感觉脑袋涨的厉害。
这话的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块……就听不懂了。
——
——
百余里外,营帐遍地。
随处可见身披白袍,手持刀剑皮鞭的男女。
这些人的背后,往往印着一枚硕大的莲花图案,遥遥看去略显妖异。
他们往往两三人一组,看守着数百名精神萎靡,衣衫褴褛,身形枯瘦,神情麻木的流民百姓。
但凡这些流民稍有动弹,便会引来他们厉声的呵斥,残酷的鞭挞……。
铛铛铛……。
聒噪且刺耳的敲锣声,忽然间的响起。
百姓们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眼中亮了亮,渴望的朝声源看去。
因为这声音往往意味着,即将吃饭的信号。
尽管每天只有一碗飘着野菜树叶,不见粟米的稀粥,但这却是他们仅有的,活下去的希望。
“干什么?坐下。”
“老实点……”
但他们的骚动,很快便被看守的莲生教徒压了下去。
“哇,哇……”
嘹亮刺耳的哭声,顿时打破了寂静。
婴儿的父母顿感惶恐,手忙脚乱的捂住孩子的嘴。
眼见一名莲生教徒看过来,父亲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拦在孩子面前,颤声求饶道:“上使,孩子只是饿,饿了,惊扰了上使者,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