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我来开吧。”
栗星辰说雪天路滑,你技术过关吗。南依依说那也比去蹲监狱强。
栗星辰不情愿地换了位,前面路口果然有查酒驾的。
栗星辰庆幸之余显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我们可都是守法公民。”
警察看也不看他,弯腰叮嘱南依依:“前面路口有追尾事故,你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南依依关上车窗,开动车。
栗星辰不知为什么冷眼瞅瞅她,哼一声,落下了车窗。风和雪花都进来了。
“我开着空调呢。”南依依不满地说。
栗星辰不为所动。“你对我笑一个我就关上。”
南依依暗暗咬牙,调戏人的毛病带到她这里来了,这是把她错当成谁了?
南依依咳嗽起来,手抖了抖,车子也跟着抖了抖。她缓缓靠边停车,平复心情,栗星辰满不在乎地关了车窗,还说跟坐摇摇车一样。
就这样的状态去她父母家吗?车内静得能听到雪落的的声音。南依依调整好情绪后说:“谁家也不去了,回家好吗?”
“别呀,都走到这里了。”栗星辰看看窗外,“那么想来,到家门口了不去了?”
南依依又咳嗽起来,这一阵子剧烈,汗都出来了。栗星辰抚着她的背:“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车一掉头朝家里驶去。到了家,南依依下了车,双手插兜往前走,栗星辰在后备箱里拿了东西跑步跟上来。在看到他拎着的有输液器,输液瓶还有药时,南依依明白了栗星辰是真的打算去她父母家。
南依依在床上窝了两天,当栗星辰挠着头想要不要再去住院时,南依依自己配药,自己扎针已经输上了。药水滴得慢,南依依烧已经退了,她倚着床头,一会儿问有吃的吗,一会儿说再拿个枕头垫着。栗星辰好脾气地任凭差来派去,别的活是干得漂亮,饭做得一塌糊涂。端来粥,南依依说米还硬着呢,软了又说稠了,刚好了又说嘴里没味,想吃咸的。看他为难,南依依说,我不吃了。
栗星辰说再饿着你,你不更有状告了。想吃什么吧,我现学现卖。南依依不再端着,说面条就行。栗星辰边翻手机边说,大过年的,不能吃面条呀。不就咸的吧,你等着吧。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南依依听着心惊又想笑,想她没有买需要大动干戈的食材呀。
她加快了滴速。输了液,按着针眼到厨房,一眼看去,栗星辰跟台风来过似的,把厨房刮了一圈。熬粥的锅溢出的痕迹一道一道的,电饭锅也溢锅?她长见识了。
栗星辰看到她,伸手想捂住什么,最后捂住了她的眼睛:“这么快输完了?你等着,这里我现在就收拾,饭马上一会就好。”
“你剁什么呢?”
“牛肋条,妈塞车上的。”
南依依抓下他的手,看着他:“我来吧。”
两人几乎贴着呼吸可闻,栗星辰顺顺她的头发,露出南依依瘦下来的下巴,他低头吻下来,南依依侧了脸,吻落在了她的头发上。他顺势抵着她的肩窝,在她脖子上吹气。她躲,他反而拥得更紧。
南依依笑了起来。栗星辰捧住她的脸说:“你终于对着我笑了。”
在她眼睛里的疑惑渐渐清明之前,栗星辰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他才不能让她看出他是吃醋了。
南依依做饭的时候,栗母来了。还有栗星辰的大伯栗启盛大哥栗昊辰。南依依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栗母一看到她问了一大摞子话:病没好怎么出院了?出院了也不说一声,这怎么又做上饭了?星辰,你没有长手吗?
栗星辰也不解释,问:“你们去医院了?”
栗昊辰把带的东西放下说:“可不是吗?扑个空。再想不到会出院。”
栗启盛问南依依:“依依,好些了吗?你奶奶说要来看你,被我们好不容易劝住了。”
“大伯,我好多了,奶奶好吗?”南依依对栗家这个威严的掌舵人的问话,郑重回答,心里也有一丝惭愧。
栗启盛说:“好着呢,就是念叨你,我是代表奶奶来看你的,快点好起来,去看看她老人家,让她早点放心。”
“红包还给你们留着呢,我说给你捎回来,奶奶看揣回去的快,好像跟我会昧你们的似的。”栗昊辰仍旧不满地抱怨。
栗星辰笑着对南依依说:“大哥说笑呢。”
说几句话栗启盛和栗昊辰就要告辞。栗启盛说:“昊辰,你先去车上等我。”
栗昊辰扫扫自己父亲和栗星辰几眼,欲言又止,但也很快出去了。栗启盛拍着栗星辰的后背往旁边走了走。
栗母说:“依依,来,咱们去厨房,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南依依回头看看,明显栗启盛有什么事。并且这事应该不小。吃饭的时候,栗星辰对栗母的问话都心不在焉的。南依依与栗母见面的次数不多,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