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把头低下去些，用长发掩饰脸上的表情。
“是，我们感情很好。”
“那么，你妹妹的死，究竟是不是你所为？”音旋语气平淡的问道。
她早怀疑冰刃，只是心下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可是冰柠的亲哥哥。只是如今从太多人嘴里听到了冰柠死亡之时的景象，她实在是想不到，除了冰刃还有谁更加有嫌疑。
冰刃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着，像是在为自己辩驳。
“不知道她的死与你是否有关？”
冰刃点头。
音旋挑了下眉，“当年，婷汀的突然之举冒犯了神界备受瞩目的神明，伤了曼莎，也差点伤了柏文，给冰柠惹下了很大的麻烦，所以肯定也牵连到神血族了吧？”
“冰柠拥有那么尊崇的地位，尚且被全神界针对得没有喘息之机。她避出了神界之后，想必神血族上下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音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冰刃的脸色，清楚瞧见他的脸上褪尽了血色。
“所以，冰刃大人，你是否因为全族落于不堪境地，为了保全家族而对自己备受争议的亲妹妹痛下杀手，大义灭亲了呢？”
冰刃手中冲洗着的菜叶倏然落于水池之中，水龙头中哗哗流出的凉水浇在了他僵硬于半空的双手上。
他微蹙着眉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音旋伸手关上了水龙头，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我猜对了？”
“我……”冰刃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音旋观察着，觉得当年之事可能确有隐情。冰刃如此难以开口，她也就不想追问了，何苦触及人家的伤心事呢？
“算了，我也就只是想起来时随口问问，你不必回答我。”音旋转身出了厨房，“明天，我该回学院销假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好。”冰刃应了一声，听见对方走远了的声音。
他垂着手站在水池旁，头颅深深低着，没精打采。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拾起水池中掉落的青菜，一点点认真地清洗起来。
冰刃做了这最后一顿的晚饭，做完之后将晚餐送到了音旋房间，然后便离开了。
他离开地很痛快，以至于音旋都有些意外。看来，自己目前所了解到的有关于冰柠的过往，的确已经达到会动摇冰刃的程度了。
音旋拿筷子夹起鸡蛋卷，慢悠悠地吃着。待到餐盘清空之后，她向后往床头靠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指着人家做饭就不该太挑剔，但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应该不太会想要吃鸡蛋了。
三日之后，音旋恢复平常，身体无恙，重新回到了晴空学院。
一进校门她就察觉到了身边经过的学生们异常兴奋的情绪，音旋好奇地多听了两句，才意识到是学院准备在十二月底举办一场跨年晚会，地点就在校内的文艺大厅。
文艺大厅音旋没有去过，只知道那里有个大舞台，座位呈阶梯式分布，能容纳下大几百人。
听说除去高三学年，其余每个班级都会准备一个节目，或是唱歌跳舞，或是小品相声，或者还有小型话剧。
这件事也就是在音旋请假的这几日里定下来的，她先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普通的人界学生们对此兴致盎然，他们讨论着自己班级要出的节目，也打趣着别的班级的节目。议论声此起彼伏地一直没有停断，直到音旋上到自己教室所在的楼层。
她的同班同学们也在为了同样的事情热情商榷着什么，不过毕竟班里人少，比起楼下的声势鼎沸，这里清净多了。
音旋一进教室门，就见黑板上乱七八糟写满了东西，她停顿片刻仔细瞧了一眼，大家之前好像在为了什么而投票。
“小音，你来啦！”悠冉第一个看见她，热情四射地冲她招手。
同学们纷纷朝她看过来，关切的声音接连响起，询问她身体是否康复完全了。
她笑眯眯地一一回应着，一路道谢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已经没事了吗？”凌云轻声道。
“没事了，小病怡情。”音旋笑笑。
“是不是因为之前去魔界考核，穿梭两界时冷热交替，所以着凉生病的？”
“嗯，大概是吧。”
凌云似是叹了一声，“总之，恢复了就好。”
裕雷默默转过头，压低声音对音旋说道：“这三日阿云很担心你呢，他一直在后悔，之前没有问过你的住址，甚至都没有留一个线上的联系方式，想慰问都没有途径呢。”
凌云不自在地向上推了推眼镜。
清洛也说：“可不是嘛，没有这次的事，我们还都没意识到，原来我们没交换过联络方式，连个电话都没有。”
悠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