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搞清楚，我千方百计想要挖的人，可从来都是杨玉凝啊。”
夏晴舞猛地一怔，神情剧变，她动了动嘴唇，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恰在这时，杨玉凝的身体突然颤了颤，她眉头锁紧，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头一歪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一下把夏晴舞和叶云肖都吓了一跳，夏晴舞面容失色，恳求地看向了叶云肖，求他救杨玉凝。
不过她这副恳求的表情落在叶云肖眼中，倒更像是要与他搏命了似的。
算了……叶云肖闭了闭眼，语气仍维持着冷酷道：“我们扶摇协会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加入。”
他从夏晴舞怀里接过了杨玉凝，一把抱起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感受到她现在异常轻的重量。短短几日，她就差瘦成皮包骨了。
叶云肖大步走进了新改建的办公大楼内，将杨玉凝带进了医疗室。
“说起来也巧，为了适应扶摇在东大陆上的新布局，我前两日刚刚将西大陆总部之中最优秀的医生叫来了这边。”叶云肖把杨玉凝平放到了病床上，对身后跟来的手下道：“把祭歌叫来，快点！”
被好不容易找到的扶摇医生终于现身，穿着白大褂一脸冷漠的女子走了进来，向叶云肖点了一下头，便走到病床边，扒拉开失了冷静的夏晴舞。
“都出去。”
“我不走。”夏晴舞失神却坚定地说道：“我要守着她。”
她盯着祭歌，眼中全是不信任。“初次见面，我信不过你，我怕你把她治死了。”
祭歌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强求。她上上下下给杨玉凝检查身体，把这人没来得及接回去的身上其他位置的断骨接上，又用几大盆的疗愈水清洗她身上已经感染了的伤口，再在上面涂上药膏。
完成这些，半晌后她似是不可置信一般说道：“你朋友真是个狠角色，这都没死。”
“不是朋友……”夏晴舞此刻的脸色并不比杨玉凝好看到哪里去，“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是妹妹啊。”祭歌点了点头，“那么，这位小姐，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会频繁吐血吗？”
夏晴舞愣住，茫然地摇头，她觉得大抵就是赤瑾审讯科在刑讯中不顾杨玉凝的死活，没轻没重地下手，伤了她的内里。
祭歌掰开杨玉凝的嘴，拿灯照着她的喉咙，清楚看到了腐蚀痕迹。“是不是你们审讯科的人做下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她服下过蚀骨水，那是一种能腐蚀五脏六腑和骨骼血肉的毒药。”
夏晴舞浑身僵硬，说起蚀骨水，她自然而然地会联想到，那是从前在培训学校时接触到的毒药之一。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几乎瞬间怀疑，是不是去探望过杨玉凝的孟静彤做下了这件事。
祭歌把杨玉凝上半身扶起来，端着一大碗的疗愈水想给她灌下去。可惜杨玉凝的吞咽能力明显不济，她只喝了两口，便无意识地呛咳着，极容易窒息，无论祭歌怎么喂都喂不下去。
祭歌无奈，决定不费这个事了，直接改成输液吧，反正这人高烧着还肺部感染，骨血里都渗着毒，怎么都是要吊水的。
忙活了大半天过去，祭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病床上依然呼吸微弱的人，又看向了眼睛熬的通红、神形憔悴的夏晴舞，好言出口安慰了两句，“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我很担心按倒葫芦起了瓢，把她的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之后，还得负责抢你的。”
夏晴舞执拗地摇了摇头。
祭歌叹气，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你刚才可都看清楚了吗？我不是庸医，我是扶摇最出色的医生，跟你保证，我能保住她的命，行不行？”
夏晴舞默默不语。
“你在这里真的很影响我看病的心情，我失手把人治死了的话，你负责吗？”祭歌使出杀手锏，双手往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插，斜眼瞪着她。
夏晴舞终于被戳中了要害，脸色变了几变，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再关上了门。
祭歌反手就把门上锁了。她慢悠悠地走回到了杨玉凝床前，盯着未曾张开眼睛的人说道：“你的身体似乎从前就有些致命的问题，你大概没法用这具身体承担下过于强大的魔力，所以必定为此折寿。不过，就你眼下这个情况，我估计你顶多再活五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吗？”
始终未曾睁眼的杨玉凝眉心颤了颤，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她清了清嗓子，用嘶哑到难以听清的声音，拜托了祭歌一件事。
“别告诉我姐姐……”
祭歌挑眉，冷笑一声，“怕她担心？怕她知道你活不几年了崩溃？”
杨玉凝扯动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算了，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有义务保证病人的隐私的。你既然不想让她知道，我不多嘴便是。”
“谢谢你……”杨玉凝撑着道了谢，便再度失了意识，陷入了无底的黑暗。
祭歌一阵郁闷，她从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