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微臣多谢陛下赏赐!”萧小河行了个大礼,“陛下圣明,陛下万岁!”
*
“萧将军留步!”
萧小河刚从御书房走出身后便传来一道委屈女声。
萧小河转身,落入一双微红含泪的明目之中。
“安玉?”萧小河许久未见安玉,如今瞧见心中还满是欢喜,只是看她这副样子……
“你……你还好吗?”安玉拉着萧小河走向宫檐之下,“那个丑八怪有没有欺负你?”
“想什么呢。”萧小河被逗笑了,“我何时被欺负了去?”
“倒是你,这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将你如何了,待会儿让陛下看见,又该罚我。”
安玉盯着萧小河道:“我知你无法忤逆父皇的意思,我不怪你,但,但你心中要一直有我,就像我会一直等你一样。”
铁向褴在二人身后听得心中酸楚一片,将军有多沾花惹草他自然知道,别说小姑娘了,有不少男子都对其倾心不已。
将军说过待安玉只像待妹妹,安玉却不觉,这事儿真是说不清剪不断。
铁向褴默默摇头叹气。
“安玉,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心中早已拿你当亲妹妹,又怎会心中无你?”萧小河想尽量在不伤害安玉的前提下把话说明白,“莫说等不等我了......”
萧小河话未说完,安玉便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独属于安玉公主的香气随着她的拥抱渗进了萧小河身体,萧小河任由她抱着,却没有与往常一般拥住她。
“我不会放弃的!”
安玉察觉到了萧小河的疏离,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铁向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幸亏方才一幕无人瞧见,新婚第二日就和旁的女子拉拉扯扯,这可就坐实了将军本就不太好听的名声。
萧小河似乎看出了铁向褴的想法,她好心道:“抱歉啊铁副将,方才似乎已经被人瞧见了。”
“?”
萧小河对着铁向褴身后的角落努努嘴:“方才在那躲着,好似穿着宫装。”
“将军!都看到了你也不管管!”铁向褴低声嘟囔道,“好在少夫人在宫中也无什么交好的人,应当传不到她耳中罢。”
*
“长玉,万万没想到你也会随着天启胡闹!”待到许凌的走后,邢夫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邢长玉唤来,她不免斥责一番。
邢长玉羞赧道:“长玉知此事不妥,但不敢忤逆表兄……”
“天启什么性子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事儿并非你谋划。”邢夫人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二人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总要将功补过才是,尤其是你。”
“否则休怪我多嘴去你爹娘那说上几句,有你好受。”
邢长玉听出了邢夫人的话外之意,拱手恭敬道:“夫人有何需要长玉做的,长玉上刀山下火海也必为夫人做成!”
“你这孩子,哪里用得着你上刀山下火海。”邢夫人道,“你呀,不与尘儿那丫头走的近?你无事多让尘儿多去探望探望小河,他那孩子疑心重,我们去他反倒多心,可我这个做娘亲的平日也放心不下,想来想去,这么便最是稳妥。”
邢长玉迟疑了一下,若是普通人,听到这话会觉得邢夫人一片苦心,令人动容;若是聪明人,便会猜测邢夫人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似乎想让萧尘儿为眼线监视萧小河。
可刑长玉不是聪明人,是顶顶聪明的人,总觉得其中有诡谲之处,可细细想来,却猜不出邢夫人意图。
见邢夫人目光逐渐变得审视了起来,邢长玉收起思绪,连声应下。
邢夫人的态度有所缓和,刚欲继续开口,门外突传来一阵嘈杂,邢夫人微微皱眉,派身侧侍女前去打听。
“回夫人,是三少爷……少爷与公主殿下在外面起了争执!”
邢夫人眉心一跳,腾地一下起身,又缓缓坐下,最后深吸一口气后连叹了三声好:“摊上这么个孽种,却只能指望他,真是我邢家不幸。”
“吵得什么?”邢夫人边问又一起身,嘴上虽如此说,但真是不管亦不现实,侍女含糊道,“奴婢刚听着,似乎与少将军有关。”
“小河?可是天启在许凌面前说些狂逆的话?”邢夫人脚步一滞,虽说见了许凌并非传闻中那般乖张,但从敬茶来看,许凌也着实不个温婉柔弱的寻常女子。
那般冷冰冰的人,竟一天就与萧小河交心至此,甚至不惜与旁人争执,真是令邢夫人未曾料到。
“莫以为你是公主便了不起!别忘了你如今可是嫁到了我们萧家,是我们萧家的新妇,这萧家之事,可都是我娘掌管!”萧天启颐指气使的声音传来,“按照规矩,你该给我娘行大礼才是,娘素来宽厚,我却是个极守规矩的,今日这礼我便替娘受了!”
萧天启婚宴那日被拖下去受了罚不说,最重要的是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