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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后约苏仁单独见面,苏仁去了。在待客的毡房里,皇后坐在正位,见到苏仁就站起来,“叔王!”皇后屈了一下膝给他行礼。
“不必!我……”
苏仁刚要说什么,皇后打断他:“叔王不必过谦,也不必还礼,我跟可汗商量好了,等一会儿他就向大家宣布,叔王从此再不用行君臣之礼,自可汗以下,都要给叔王行礼,给叔王让路!”
“哦,谢谢了!”苏仁笑着说。
“叔王,从前是我错了。叔王军马劳顿,为国事操劳,我一个女人竟然生非分之想,是我错了!”
“哦……也,不叫非分之想吧!”苏仁很想解释一句,当时喜欢你是真的,但是又不想再把这事钩回来了。
“是非分之想,叔王对我已经十分照顾,照顾好一个女人,不过是叔王忙碌的百千件事中的一件,甚至远远不如教我怎么做皇后更重要!”皇后说。
苏仁笑了:“你明白这个意思,我就放心了,说明你真的不怨我了。”
“叔王,我从今以后要为自己,为可汗做皇后了,您这么大的恩情,说谢就没意思了!我们商量好了,我所生的七个儿子就是可汗的嫡子,永远都是!”皇后说。
苏仁沉吟了一会儿说:“两个大的我看见了,教养得不错!别的也好吧?”
“都好!”
“好!那我放心了!以后重任就压在你们肩上了!辛苦了!后面还会有好多难事!”
“叔王要不要回来养老?”
“不用了!回来事情太多,不如森林里简单!”苏仁说完向皇后颔首告别,离开了宫帐。
那达慕又进行了几天,苏仁跟各路的旧相识聊聊天,聊聊过去,聊聊未来,聊风云万里的岁月,也聊各家的儿女,聊聊草场好不好,牛羊马群谁家的壮。那达慕结束了,大家各自把人马带回。苏仁跟可汗和皇后作别,然后跟自己的弟弟以及老将军们告别,带着小花返回森林。那仁巴图、通拉嘎和那牙阿随行。
路上,苏仁问小花:“你跟我弟弟说什么了?他送了我们这么多好东西?”
“嗯,没说什么,就是我们每天都干什么之类的!”小花说。
“哎!你好好说,”那仁巴图说,“看八叔这么喜欢你,父王吃醋了!你得给他解释清楚!”
“你讨厌!整天说那些臭男人说的话!我不理你了!”小花说完,骑着鹿跑了,去追走在前面的父亲和其他林中百姓。
“你能不能不整天逗她?”苏仁不满地问儿子。
“父王,没事,我告诉您!”那仁巴图把小花和八王爷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父亲。
苏仁有点惊诧,又暗暗欣喜,他问:“你真的看见了?她手里能变出东西?”
“那牙阿也看见了!”那仁巴图说。
那牙阿连忙点头。
苏仁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一点得意的微笑,点点头说:“嗯,她这话还是挺可信的!”
“父王,您也相信小王妃是长生天女儿?”
苏仁瞪了儿子一眼,说:“我相信长生天不会让我白忙!”说完,他催动马匹,去追小花了。
那牙阿问:“叔王这话什么意思?”
“哎!你怎么还不懂呀?”那仁巴图说,“我父王一生忙活的就是要让草原重回统一和安宁,他最担心的就是:有朝一日,他归天了,草原又再次陷入战乱,所以他才躲到这来,在这看着我们,看他不在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在干什么,干得好不好?知道吧?父王经常教导我们,皇族子弟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但是可汗只有一个,不能人人都做。而草原要安宁兴旺,要重振雄风,事情多得做不完,所以不做可汗,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而且有很多事可汗坐在那个位置上,还做不了!”
“哦!”那牙阿钦佩地点点头,“叔王真是伟大的智者,难怪会得到长生天特殊的眷顾!”
说话间,三个人落后了。“兄弟们,咱们得快点了!咱们可不如林中百姓熟悉这森林。”通拉嘎在一旁说,三人一起催动战马,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