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人参、鹿茸、鹿鞭都没少吃吧?”旁边的人打趣说,大家哄堂大笑。
“不,不,不!”小花连忙摆摆手说,“我最讨厌那些浑男人吃的东西,我没有!我没有给他吃过那种东西。”大家本来是开玩笑,她这一说话,大家更惊奇了。
“那你用的什么方法?”说话的是伯颜,从前跟随苏仁征战多年的老将,如今在苏赫巴图麾下。他真心真意地关心苏仁,问的有点认真了,“八年前,王爷坐镇汗廷,威风八面,但是却面容憔悴,脸色蜡黄,可是如今,王爷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越活越年轻了,说说看,你怎么做的?把他侍奉得这么好?”
苏仁听出这话是对皇后的微词,给伯颜使了个颜色。伯颜不屑地把头歪到一边。
“我,我,没做什么,我们就是每天一起打猎,摘野花,采果子,夏天采蘑菇,秋天采松子,冬天和狗打雪仗,哦,现在,我们有好多小孩子了,可以小孩子和狗一起打雪仗……”小花说完,大家都安静下来,静悄悄地看着她。她小心地转向苏仁问,“我说得不对吗?”
“对呀!我们就是这样的!”苏仁笑着说。
“叔王早就不为国事操劳了嘛!日子过得如此清闲……”皇后一边说一边努力地保持微笑,“小王妃,你侍奉摄政王有功,理应赏赐,来——”皇后说着从项上摘下一串珍珠项链。
“不,我不要!”小花赶紧说,“我不要别的女人的东西!”
场上的气氛有点凝固了。
“宝贝,她是皇后,不是别的女人……”苏仁轻声地,认真地跟小花说。
“我就不要!”小花撇了撇嘴,她虽然单纯,但还是有女人的直觉的。
皇后很尴尬,却发出了一个很女人的挑衅:“小王妃知道叔王有多少女人吗?”
大家都不敢出声了。
“知道!”没想到小花很认真地回答,“原来有二十八,这些年有七位夫人先后去世了,还有二十一个,哦,不对,算我二十二个。”
皇后居然被她逗笑了,大家都放松下来。皇后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每年都给夫人们做礼物,所以知道的!”
“叔王每年都给夫人们送礼吗?”皇后问,脸色有些发干。
“对,而且每年都是小花亲手做的。”苏仁微笑着说。
“是吗?”皇后的心有点痛,叔王这么多年没给她送过礼,也没有半句问候,“你都做了些什么呢?”她继续问。
“嗯……我做过——貂皮的太阳花、驯鹿的披巾、熊皮的护腰、狐狸皮的暖手套、桦树皮的花朵,驯鹿角的项链,仙鹤羽毛的发卡,今年做的是松鼠皮和水貂皮的马甲……”小花认真地说。
皇后温和地笑了:“做得还真不少!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小花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看了看说:“那不然怎么做?”
苏赫巴图的脸沉了一下。
皇后又把项链拿出来,“你那些都是森林里的东西,这串珍珠送给你吧!你没见过这个吧?”皇后把项链交给一位侍女,侍女给小花拿过来。
小花刚才看着皇后看苏仁的眼神,觉得很不舒服,就用女人的本能抵制她,现在看她笑了,也就不想跟她计较了,就把项链接过来,她随口说:“我见过这种珠链,王爷原来有一个,我们把它拆了,每个太阳花上缝了一颗。”
苏仁的心一紧,捏了小花的手一下。
小花发出一声:“啊?”
皇后明白了,她的项链被苏仁拆了!每个小礼物上缝了一颗珠子送给他的夫人们了!皇后用鄙夷的神色,掩饰住她的痛苦,不再说话。
“小王妃,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叔王呀?”可汗把话岔开,想打破尴尬。
“嗯……”小花想了一下说,“他,他是这世间最伟大的英雄。”
这话一出,大家又发出“哄”地一声,还有很多人向小花竖起大拇指。“好可爱呀!”大家相互交头接耳。
“哦,你不觉得他老了吗?”皇后问。
“没关系!”小花说,“他以前总担心这件事,我跟他说了,一个人还能在世上活多久,和年龄没关系!我也不一定比他活得长!比如我弟弟,他三岁就死了,可是鲁尼的太奶奶,大家都说,她已经一百多岁了。所以我弟弟两岁的时候,鲁尼的太奶奶抱着他,大家都认为我弟弟比太奶奶有更长的余生,但其实不一定。”
“哇!厉害呀!”大家面面相觑,真的!人世间就是这样的。老王爷年事已高,在这小姑娘面前本是个大家都忌讳的话题,她竟然这么又直接、又清楚的给说出来了!
苏赫巴图也有点惊着了,他问:“那你怎么知道的?他是这世间最伟大的英雄的?”
“一开始不知道,确实像你们说的,他刚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精神不好,也不会笑。他来了就跟我爸爸说,他想死在这里。我就说,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