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你...你找我?”许三多呆呆地问道。
看着许三多躲躲闪闪的表情,杨鸿儒就是一阵头疼。
他带着许三多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杨鸿儒看向许三多问道:“许三多,你想史班长吗?”
“想...”许三多讷讷地说道。
杨鸿儒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许三多问道:“如果有机会能让史班长回来,你会不会抓住?”
许三多闻言一愣:“退伍不就是再也回不来了吗?”
杨鸿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大爷爷是中将,我二爷爷是少将...你觉得我搞不定一个大头兵的前途命运吗?”
他看许三多不说话,继续忽悠道:“你看咱连长,九个连长他最横,跟团长都敢拍桌子?因为什么?还不是他爹是军长、是少将?看看我!明明是个列兵,但是却能把二排长给骂哭(反正洗不清了,权就当废物利用吧)...”
“你的意思是?”许三多问道。
杨鸿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染不上烟瘾,抽烟只是为了装13烘托气氛。
“我们来做个交易!”杨鸿儒幽幽地说道。
“交易?什么交易?”许三多问道。
“只要你刻苦训练,在钢七连拿到第一...我就托人找关系把史班长给弄回来!而且不让他回来当兵,直接回来当军官--排长起步!”杨鸿儒笑得很邪恶,就像引诱迷途的羔羊走向地狱似的。
许三多惊讶地道:“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杨鸿儒豪横地道:“三多啊...你还小,不懂什么叫权势...但是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许三多是个特真诚的人:“只要我能拿第一,班长就能回来吗?”
“对!这是我以军人的荣誉对你的保证!你的史班长会以王者归来的姿态重返钢七连!而掌握了他命运的人...是你!许三多!”杨鸿儒继续蛊惑道:“以前,都是史班长为你遮风挡雨。但是他退伍了,你该长大了...该独立了...该站起来了!”
“想想史班长对你的好吧!十年!他在部队奉献了十年!他想走吗?他不想走!但是他不得不走!但是!许三多!希望出现了!能不能让他回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杨鸿儒眯着眼道:“许三多,史班长是我送到火车站的。他在上车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你--你这个孬兵!你这个被你爹从下打到大的龟儿砸!你真的忍心看着他这辈子永远离开心爱的军营?脱下他挚爱的军装?”
许三多的嘴唇在颤抖:“我...我做不到的...七连太强了...”
杨鸿儒吼道:“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强大?史班长因为你...离开了军营!你还想坑走几个班长?难道你还想让你爹叫你龟儿砸吗?”
“不!”许三多怒视着杨鸿儒喊道。
“那就拿出玩命的姿态来!”杨鸿儒站起来俯视着许三多:“为了内务整洁,你连湿被子都能躺下!还有什么苦你吃不了?还有什么罪比被人忽视还折磨人?难道你就像一直成为钢七连的边缘人物?难道你就忍心让史班长这辈子永远无法返回军营?”
“我能!”
“我干!”
“我要班长!”
许三多被杨鸿儒忽悠的热血沸腾--大教育术恐怖如斯!大忽悠光环强悍如斯!
“不就是晕车吗?”杨鸿儒拽着许三多来到了单杠前说道:“看到这根杠子了吗?”
许三多弱弱地点头。
“上去!”杨鸿儒指着单杠说道。
许三多听话地把自己挂了上去:“然...然后呢?”
“腹部绕杠技术要领:双臂绷直、两肩向后、两腿并紧、重心放在肚脐下一寸处,然后绕单杠环转。”杨鸿儒严肃地跟许三多道。
“你不是晕装甲车吗?根据科学研究表明,晕车的人大脑前庭功能不好。但是这在后天是能训练出来的!你在这玩意上边晕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晕车了!”杨鸿儒说道。
此时的许三多已经被杨鸿儒激怒到无视大脑当中那些下意识的恐惧。他只想向杨鸿儒证明自己可以救回班长。
杨鸿儒口述的技术要领,许三多压根没学会。于是杨鸿儒只能自己跳上单杠给他做了几个示范动作他才将将学会。
然后,他学着杨鸿儒的动作开始翻滚。
一个、两个...
许三多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心中的石头实在是太大了,他很享受这种世界在眼前翻滚的感觉--就像喝多了一样天旋地转。
单杠上挂人在钢七连不算什么,但是单杠上挂着的是许三多的话,大家就好奇了起来--尤其是站在下边的是文书!就更有意思了!
挤在窗边的战士们开始查数,甘小宁向白铁军问道:“多少个了?”
“没看见头,但是光我看见的就一百多了!”白铁军咂咂嘴:“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有劲儿呢?”
伍六一说道:“农村孩子!都有把子力气!”
“转这么多圈...不会晕吧?”白铁军问道。
甘小宁耸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