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后,柳清他们继续闲逛着,不过也是因为那个读书人的原因,柳清传授了林千雪一道障眼法,当然这只是遮掩相貌用的,云小梦也学了去,两人天赋都很好,基本上柳清一说她们就明白其中的精髓。
因为障眼法的原因,过来搭讪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尽管是这样,依旧会有年轻公子哥来攀谈,毕竟相貌可以变得平庸,可是身材是改变不了的,不过相比之前还是好了许多。
云小梦是很熟悉安溪县的,毕竟在柳清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她天天出去买药,必不可少的要经过这些地方,而林千雪则是一直在照顾柳清,没空出去逛街,也没这个兴趣,今天要不是柳清要出去走走,她是不会出来闲逛的。
所以一路上就由云小梦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当地人的习俗和特色,以及什么地方的风景不错,云小梦说的是头头是道,要不是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光听她说话的语气与对安溪县的熟悉程度,恐怕没人会相信她外乡人。
听到云小梦的介绍,柳清大至明白了安溪县的情况,他觉得这地方挺不错的,安溪县虽然不大,但是基本上都不缺什么,大城里有的这里基本上都有!
向拍卖行,商会,武馆这些都有,当然青楼勾栏也是有的,简直就是一个缩小了的南宁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柳清他们来到了一处拱桥前,在桥不远处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老槐树下有几个黑红色棋墩子,看起来应该是用老槐树的枝杆做成的,几个老人正围在那里,听他们争吵的声音应该是在下棋。
柳清靠了过去,就听到有两位老人正在给下棋的老人支招:
“老李,来听我的!下这!正好可以截断老钱的龙头!”
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略有些驼背的老人有些不赞同的说的:
“老李,不要听老万的,他就是一个臭棋篓子!哪里会下什么棋,听我的下九之十一!挡他一手!”
钱裕看着几个老友为了这步棋应该怎么下而争吵,捋着白须颇有些自得,看来自己这一步棋下的当真是妙极,看了看正愁眉沉思的老李,当下心情更是舒畅。
李明意,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李,看着棋局愁眉沉思着,没有在意自己两位老友的争吵,从棋罐里拈起一枚白子,迟迟没有落子。
柳清在旁边瞅了一眼棋局走势,黑子已经布下杀局,白子如果不想办法死中求活,必被屠大龙,看着这盘棋,柳清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只是看着,毕竟柳清跟这几个老爷子可不熟悉,要是胡乱指点的话,这几个老爷子可能当场就会翻脸。
李明意眼睛多贼啊,一眼就注意到柳清的动作,打量了几眼,嗯,长相儒雅,身穿一袭青衫长褂,很有书生气度,就算不是读书人也是一个看书极多之人,就是这眼睛,深邃且黯淡,一点都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李明意干咳了两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罐,捋了捋胡须对旁边的柳清开口询问道:
“这位小友,刚刚看小友摇头,敢问是不是小友有何特别的见解?能否与老朽说说?”
钱裕也看到了柳清刚才的摇头,他倒不是觉得这年轻人的棋力能有多高,能够指点的起老李下棋:
“老李啊,我看这位小友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棋力也不会太高,能有什么意见?我看你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是!”
李明意有些不乐意了:
“话可不能怎么说,年轻人怎么了,谁说年轻人棋术就不高了,说不定这位小友就有什么好的意见呢!你说对不对啊!小友?!”
听到李明意对自己的看好,柳清有些无奈,他就是来看他们下棋而已,怎么就扯上自己了,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先生,您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只是看过一些棋谱而已,对于下棋更是略懂一些,哪能有什么好的意见。”
钱裕一听柳清这回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李我就说嘛,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下棋时间尚短,能有什么好的意见?不是每一个年轻人都是白仙!”
听到钱裕的贬低,柳清也不在意,没有去与钱老爷子去争论什么,他又不知道白仙是谁,他就是过来看个棋而已,又没有什么想法。
而李明意可不这么想,心里琢磨着:
“这小子,只是刚来看了几眼,就摇头,要么是看出了这局棋的走势,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棋术比在场的人都高看不上自己几人的棋术。
不过这小子应该是前者,要是后者的话,可不会这么谦虚。”
想的这里,李明意看向柳清的目光都不由的和善了许多:
“小友不必自谦,有什么看法大可提出来,不用在意老钱的看法!”
这话一出口,就让钱裕有些惊奇,不由得重新审视起了柳清,连万老和周老也有些惊奇,在他们印象中老李这样可不常见,于是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柳清。
这让柳清有些无奈,被几双眼睛盯着,实在有些不自在,他只是过来看看棋,打发打发时间,放松放松心情而已,你们老老实实下你们的棋就好了啊!干嘛要拉上自己啊!
柳清有些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