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把她吓了一跳。
王也带着酒气凑近,江芸下意识撤了撤身子。
结果他只是和哥们一样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用来为她倒上一杯果酒。
“老江,我才是陪酒的,”他含混不清地说着,“再喝一杯就行了啊,我不行了,你得清醒着点儿。你要是也不行了,咱俩就谁也甭回家了……指不定被老金卖去哪儿……”
他话还没说完,实在忍不了胃里的翻涌,匆匆跑到外面去吐了。
这场酒局就以王也那微小的酒量告终。
幸好杜哥匆匆赶来,王也迈着虚浮的脚步晃晃悠悠地上车了,自然捎上了江芸。
江芸报出家里地址,豪车缓缓启动。
夜晚的市中心灯火通明,随着车速提高,万家灯火遥遥都甩在耳后。车辆微微颠簸,江芸半醒不醒地坐在后排,脑袋歪倒在车窗上,困蔫蔫地听王也跟杜哥商量事情。
杜哥边开车边道,“你出来逛了,可家那边还有人盯着。”
王也叹气,“他们是要跟我打持久战啊……我这也是,一直盯着咱们。”
他说完,似乎有点后悔带上了江芸。从他从罗天大醮回来之后,一直有喽啰追着他身后跟踪,也不出手,只是盯着他以及他的家人。而现在,他捎上了江芸,如果把她中途放下,那群人会不会也对她……
他抬眼看向中间的后视镜。看到后排的江芸昏昏欲睡,可没有闭眼,只是有气无力的眨眼看外面的风景。她眉梢弯弯,眼眸映着外面的灯海,顾盼流转。胸前的衬衫纽扣开了,窗外的风溜了进来,将她的领口吹开,露出在阴影下也白皙透亮的胸颈。
王也收回了视线,眉头皱起。
“甩掉他们!”他说,“到西直门了,杜哥,上桥!”
把跟踪的人都绕晕,然后趁机把江芸放下,绝对不能让她也掺进来。
她作为琉璃虫的依托,半点刺激都容易让她理智全无、被琉璃虫的阴邪吞噬。他不害怕她有人身威胁,因为她的能耐自然能保护自己。可是他怕的是,一旦江芸见血,杀了人之后,或许她就会走上一条不能回头、唯有满足杀欲供养毒物的道路。
开上西直门立交桥之后,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下桥。回头一看,那跟踪他们的车还在桥上瞎转悠,仿佛遇到了鬼打墙。
“哈哈,也不知道那哥几个儿到天亮能不能下桥!”王也笑。
还没等他完全放松,车后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刚才什么动静?”王也以为自己酒醉幻听,向杜哥确认。
杜哥刚想回,突然车辆剧烈颠簸一下,后车轮恍若爆胎,他连忙猛打方向盘,已经失去平衡的车立马横斜着飘逸出去十几米,在沥青道路上留下重重的擦痕。
火烧橡胶的难闻气味迅速充斥进了车厢,王也立马意识到,有人烧了车轮!着火了!
“除了刚才那批,还有人?”他心弦崩紧。
外面噼啪的火星爆裂,声音响彻于耳。他想也没想立马下车,拽开后门把睡过去的江芸抱了出来。
她……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在车急速漂移中撞到了脑袋,正在发懵,之后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不容置疑地包裹住了她。
外面的味道一样难闻,烟熏缭绕,火势腾腾飞起。
还没等她看清外面的情况,王也一下子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别看。”
他知道她怕火。
然后又忍不住收紧了胳膊,把她搂紧,让她更深地抵在他怀里,生怕她闻到一点儿燃烧的苗头,又会勾起她不好的感觉。
江芸还是有些茫然,不懂情况如何。毕竟……她的视野里,只有一片黑。她脸颊的触觉,只能感受到他单薄的体恤下一层匀称的肌肉。就连能听到的,也只有他的声音和浅浅的心跳声。
还有,全身都被他的体温烘热了。
本来她想说,经过跟阿青的训练,她已经没有那么怕火了。
可他的心跳离她那么近,他的手心又是这么暖。就连他为了安抚她而强行压低的声线,都像是一抹诱惑。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反抱住他,手心按上了他后背两侧的蝴蝶骨。
“嘤嘤嘤,人家好怕呀,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