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师父的,这个时候还要拘泥那些小节吗?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历劫重要?”
纳兰若叶关键时刻心眼奸诈的很,别看她平日里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这个时候她这个举动还真是不正经。
白华手中握着药丸,尴尬至极——
“这……这……这使不得吧……若不然找个姑娘来喂食……”
纳兰若叶阴着张脸,说道:“白先生说什么胡话呢?她现在身然疫情,这食珍症传染性极强,也就是你念及师徒感情,不介意被传染,可是若是换做是旁人,你觉得人家愿意自寻死路吗?”
此话一出,白华登时没了立场,他低头犹豫不定。
而站在门帘外的武玄月实在也是忍不住了,这个时候,也需要自己这样的人推波助澜一下,才能促成一桩好事。
“白先生别在犹豫了,对于医生来说,救治病患时间不应该是一切吗?你忍心看着酒酿那么痛苦吗?”
武玄月跻身走了进来,纳兰若叶立马阻止叫停道——
“真士万不可进来,这房里不干净,你也没有穿防护服,很容易感染的!”
武玄月倒是听话,纳兰若叶这一嗓子吼得,她立马站在了门口,不敢再往里走进一步。
白华惊愕回头,吃惊地看着武玄月道:“真士!你……你……怎么在这里?”
武玄月呵呵一笑,解释道:“动静那么大,不想引起我的主意也不成啊!”
白华登时羞得老脸通红,这时的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局面一度陷入尴尬中,武玄月灵机一动,远远张口道——
“既然白先生那么为难,不如这样,趁着酒酿现在还有意识,咱们就问问当时人的意见如何?”
此话一出,白华尬然皱眉,缓缓回头,把目光落在了痛苦万分的酒酿身上。
武玄月挑着眉头,故意拿腔拿调问道:“酒酿——事态紧急,现在咱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问你,你愿意白先生口对口喂你用药吗?”
酒酿羞愧万分,她痛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武玄月和白华登时懵了,不解这酒酿的意思,而纳兰若叶却心如明镜。
她站在一旁不慌不忙解释道:“我来解释一下好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酒酿姑娘是同意白先生喂她吃药的,但是又怕白先生以为亲昵接触,染上了这食珍症,我说的没错吗?”
此话一出,酒酿连连点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与眼前的情敌达成共识,旁人都不懂她的意思,唯独只有这位让自己痛恨嫉妒的女子最懂自己。
白华听到这里,登时心头一热,皱着眉头埋怨道——
“你个傻丫头还在顾及我什么呢?你都成这幅模样了,先管好自己的安危再说吧!”
说着,白华毫不犹豫将那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咀嚼了几下后,俯下身去,嘴对嘴喂食酒酿吃药。
起初酒酿是抵触的,可是拧不过白华的强势,也就半推半就咽下了药。
看到这场景,纳兰若叶和武玄月甚是知趣的回避了,纳兰若叶走向门外,有眼神勾了勾武玄月,武玄月便跟着纳兰若叶一同走出了暗阁中。
二人走远了后,武玄月突然上前凑了一步,坏心眼地问道——
“师尊是故意的吧?”
纳兰若叶故装糊涂道:“什么故意的?”
武玄月嘿嘿一笑道:“你是故意把那药丸做的太大,让白华有机会亲近酒酿吧?”
纳兰若叶哼声一笑道:“白华是我的爱徒,这些年见他一直形影单只,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女子,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若是本尊不再帮他一把,只怕他是要错过这好姻缘了。”
武玄月听罢,哈哈笑了起来:“我就说吗~师尊心细如发,行事向来细致,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绝对是有意为之~果然如此~~”
纳兰若叶转头侧眸一眼道:“真士也是过来人,对白华也好,于真士也好,本尊只想说规劝一句,珍惜眼前人,莫要到了失去那一日在后悔,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笑容僵住了,她登时明白了纳兰若叶的心情,所想那些年,纳兰若叶也是经历了感情波折,一路走来艰辛,才分外珍视现在的生活……
她是一个智者,更是一个好人——
武玄月对纳兰若叶的尊敬又多了几分,在她眼中,纳兰若叶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如此顾全大局之人,行事圆滑则不是原则,帮人时不求回报,只求他人圆满,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旁人的尊敬。
这是,白华擦了擦嘴,从暗阁中走了出来,张口询问纳兰若的意见。
“师尊,药已经喂酒酿服下了,接下来咱们还要做些什么?”
纳兰若叶缓缓转身,她并没有马上回答白华的意见,而是反问对方——
“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白华如实回禀道:“服下了药丸后,酒酿渐渐就睡过去,现在她的呼吸也不那么紧促了,顺畅不少,这不还打了几声鼾——”
纳兰若叶微微一笑道:“我是在药丸中加了些安眠的成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