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双手举着那白色卷轴,热泪盈眶,他不敢打开那卷轴,也不愿看到其中的内容,因为在他的心中,配得起西疆君王之名的人,只有他曹云飞,旁人他是决议不认!
听罢曹云飞那感慨激昂的宣言后,白华心痛万分,他知道他再也拦不下自己的主子的冲动了,登时他将自己的头颅压低在双手间,热泪澎涌而出,扎不住闸地老泪横流。
曹云飞见状,心疼动容,他走上前去,一手压在白华的右手上,微笑嘱托道——
“白先生,西疆的江山,云飞就交到了白先生的手中了……还请白先生,一定要帮云飞守住西疆的江山,以慰我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白华埋头痛哭,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而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纳兰若叶心中感触颇深,唏嘘而谈。
在她的眼中,曹云飞形象成熟且高大了许多,在他的身上,纳兰若叶似乎看到了当年曹将国的影子。
纳兰若叶暗自心道:这还是曾经那个不成熟,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国家,买醉不成熟的愣头小子吗?这些年曹云飞成长了不少,终于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原来,那个丫头真的改变了一个男人……
纳兰若叶叹息后,脸上露出了深邃的笑意,她清楚改变这个男人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纳兰若叶看不下去这苦情戏,这就上前询问曹云飞的意见——
“既然曹镇主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进行抽取虎胆之气的手术,昨晚上若叶与白华已经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着曹镇主你来这里。”
曹云飞也不想婆婆妈妈跟白华纠缠下去,他索性按了按白华的肩头,这就迈开了脚步跟在纳兰若叶身后而去。
“云飞已经做好了准备,还请师尊指点云飞该如何去做。”
“曹镇主这边请——”
纳兰若叶引着曹云飞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内阁中,这所谓的内阁就是在白华营帐中用隔板隔出了一个小房间。
曹云飞跟随纳兰若叶进了这狭小的内阁中,抬头一看,这里摆了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横七竖八摆着一张张托盘,盘子上有整整齐齐码着黑色药丸。
曹云飞皱着眉头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纳兰若叶一手指着曹云飞身后凳子,示意对方先坐下来,而后解释道:“这是本尊昨晚上连夜赶工制造出来的蜜丸,现在就差曹镇主的虎胆之气为引,只要取之曹镇主虎胆之气,融入这药丸中,这药材马上显出神效,病患服下这药丸,便可缓解一日病症。”
曹云飞听话坐了下来,没曾想他的屁股敢挨着这凳子上,这凳子手把和椅子腿上登时蹦出了锁气环,将那曹云飞死死地所在了这凳子上,曹云飞惊愕而视,不停挣扎起来——
“这是作甚?干嘛要捆着本镇主呢?本镇主说过了,愿意奉献肝胆之气,就绝不会食言,这样做是不是也太没有信任了呢?”
谁想,曹云飞话音刚落,那腰间突然一股寒意,“嗖”得一声,那一尺多宽的锁气环一下子锁住了他的腰肢。
到此,曹云飞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是因为这锁气环的力量太强,他手上和身上的气力越发面软了起来。
纳兰若叶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恬淡笑意,解释道——
“曹镇主莫要惊慌,咱们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这取之肝胆之气的过程,对于受术者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本尊也是怕曹镇主因为受不了这痛苦,而后悔,或是……或是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来了,那一切就晚了……”
曹云飞整个人都傻了,他嘴角一抖一抖道:“为什么……为什么师尊不早点告诉云飞呢?”
纳兰若叶深邃一笑,幽幽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说着,纳兰若叶运气而发,周身旋转无数柳叶刀,她大手一挥,朝着曹云飞胸口方向发令,那幽冥绿色的柳叶刀排成一列,“嗖”得一声钻进了那曹云飞的胸腔中。
“啊!!”
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曹云飞攥拳绷脚,胸腔前凸奇特的弧线来,他惊目嚎叫,这痛苦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听到暗阁中的撕心裂肺的嚎叫,白华眼泪流淌地更加狠烈,他一手抹泪哽咽道——
“曹镇主让人受苦了……都说了这痛苦不是一般人……呜呜呜……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并且……并且每天取之肝胆都要经历这么一遭……曹镇主你要挺住啊!”
暗阁中传来忽明忽暗的身影,一刀刀剐胆之痛,每一刀下去,曹云飞的胆气就被传到了那药丸之上,直到那最后一颗药丸被曹云飞的胆气点亮之后,这一场酷刑才算是结束了。
曹云飞因为太痛,在剐肝的半途中已经昏死了过去,纳兰若叶缓缓掀开了帘子,唤来白华——
“你快进来,将这托盘上的药丸分给了染病的百姓吃,抓紧时间,这药效时间极短,早一点进入人体内,便可激活病人的血气,若是过了时效,你家镇主今日还要再遭一次罪。”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