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所有的下人,福晟爵爷没有再绷着脸,换了一副笑脸,跟上官昆阳解释了起来——
“少主这是怎么了?大喜之人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上官昆阳阴着一张脸,耷拉着眉眼,没好气道:“高兴?我怎么高兴的起来?这对我上官昆阳算什么好事?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呢?”
此话一出,福晟爵爷笑容僵滞了,他皱起了眉头,还是忍着性子赔笑道——
“堂兄这话说得就难听了啊~这怎么会是贼船呢?想当初可是皇兄您极力推荐的买卖,福晟不也是经过皇兄的牵线,才决定做的买卖吗?怎么这话倒说了变了味道了呢?”
上官昆阳听罢,当即火了,又跳了起来——
“当初我是多事,牵线做了这生意!可是我也仅仅只是为了生意着想!我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你……你……你们竟然这么大胆,把主意都打在了官家身上!知法犯法,胡乱作为,福晟这是在赌!你可知道这事情日后若是爆发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吞的钱是多!吃多少都要吐出来,还落一个脏名声!得不偿失啊!”
此话一出,福晟爵爷脸上露出了几分厌烦之色,而武玄月双眼却在此时闪出几分惊奇——
武玄月暗自心道:还别说这上官昆阳还不是一个傻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有时候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然而现在早已经被金钱冲回了头,鬼迷心窍的福晟爵爷哪里能够听得进去挡了他财路的话呢?
福晟爵爷咬了咬腮,这一口气他又强忍了下去——
“少主,有句话我福晟不得不为自己辩白一下,你说我知法违法,这话可有根据?自打我兽灵堂开设之后,每个月的赋税按时按点上缴,其税点要比旁人高得多,你说我违法?呵呵~~我怎么觉得福晟现在作为倒是为了国家增添了不少的财富呢?”
上官昆阳不依不饶道:“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挣得每一笔钱都是干净的吗?”
福晟哈哈大笑起来:“少主这话问得有意思了!你问我福晟爵爷挣得钱干净不干净?试问,这权族官员手中哪个不占一点灰尘?说我挣钱不干净,那福晟好奇的问一句,昆阳兄家财万贯,你花出去的每一笔钱,你以为都是干干净净的钱吗?”
此话一出,上官昆阳惊瞪双眸,气恼咬牙道——
“你……你小子混账!你这话什么意思?”
福晟爵爷耸肩摊手,挑眉耷眼,瘪了瘪嘴,这态度宛然一个无赖。
上官昆阳恼羞成怒,他出其不意冲了上去,一手揪起来福晟爵爷的衣襟,另一手攥紧了拳头。
“你小子胆太大了!当着人面竟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眼看上官昆阳悬在半空中的拳头马上就要打在了福晟爵爷的脸上,旁人都为福晟爵爷捏了一把冷汗,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曹云飞看不过眼了,欲要运气而发,挡了那上官昆阳的拳头,却没想自己的桌底下的手却被武玄月按住了。
曹云飞惊讶地看着武玄月,而对方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笑容,这桌底下的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曹云飞虽然不解武玄月为何会拦着自己的做法,但是她这样做,曹云飞就不会再继续出手了,这是出于对爱人的信任。
就在上官昆阳拳头落下来的时候,福晟爵爷再次亮出了杀手锏,将那翡翠玉佩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官昆阳当即停了拳头,恶狠狠地骂道:“你小子除了会拿着陛下的军令要挟我,有本事别那玉佩说事。”
福晟爵爷呵呵笑道:“有本事少主就碎了这玉佩!”
“你!”
眼看上官昆阳怂了,福晟爵爷缓缓坐直了身子,拨开了上官昆阳的手,他整理整理了被揉皱的衣襟,冷笑了一声道——
“福晟得蒙圣宠,本不想拿着圣上压人,可是眼下上官少主对福晟误会颇深,福晟也就只能违背圣意,跟各位交一个底——”
上官昆阳咬牙黑脸,死死盯着福晟爵爷不放。
“昆阳不用用这种仇敌一般的目光,这么给你说吧,今日你所谓的违法乱纪之事,都是陛下授予的~纵使福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知法犯法!权族法纪森严,福晟身为皇族,更应该遵守法度,又怎么可能知法犯法,给自己找麻烦?”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惊得合不拢嘴,他不敢相信福晟爵爷嘴巴里的话。
“你说的这话……不可能!皇叔不是这样的人!”
福晟爵爷瞟了上官昆阳一眼,哼笑一声后,举杯抿酒,略带讽刺意味而来——
“就是给福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少主半分。若是少主不信的话,大可去向陛下面前询问一二,若是福晟那一句不真不实的话,到了那个时候,昆阳少主要杀要剐,福晟任凭少主处置。”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彻底傻了眼,他怵在原地发愣,脸上十分难堪,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那上官侯爵就是纵容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眼看局势到了十分尴尬的局面,武玄华眼活脑子快,他一看福晟爵爷这般气定神闲的姿态,还有他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