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适才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傻了,他就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恶意啊!
直男的通病,什么都要说透,这还不算,还一定要确定是不是事实,就是因为东方煜这直男的个性,彻底伤透了武朝阳的心。
武朝阳本来就对血蛊这件事情非常敏感——当她得知自己中了血蛊这才导致曹云飞根本不愿意跟她同房,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一个管家女子,不会武功,不懂权谋,唯独能够拴住男人的方式就是为他曹云飞生儿育女,而现在连这最后的优势也被那倾赤子给剥夺走了……
身为女儿身的武朝阳,非常清楚自己在曹家的处境,自己根本不能与曹云飞同房,一旦同房了,就是毁了自己丈夫的前程,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罪行——
而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
连最后立足的筹码都丧失了——就算是和离了,日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明面上,没有那个达官贵族还愿意娶一个被他人穿过的破鞋;
暗地里,就算自己没有被破了处子之身,又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一生钻研修炼的武气呢?
这天下的不乏漂亮动人的女子,而这男子修为可不是一天两天累成的。
武朝阳本来还把希望寄托在东方煜的身上,可是当看到东方煜的吃惊表情后,她的内心已经碎成一片片。
本就是玻璃心的她,又怎么可能让另外一个男人羞辱了她呢?
即便自己现在处于劣势,绝不允许那些年自己看不上的人轻贱了自己。
若是说落地凤凰不如鸡,那自己就拼着命,赌着这一口气不让自己落地便是!
武朝阳的虚张声势,嘴强牙硬,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小自卑心理,而做出的过激反应罢了。
东方煜就是一个直男,他喜欢武朝阳到要命的地步,就是表达方法太过直接,一不小心触动了武朝阳内心的底线……
东方煜惊目回味自己刚才哪里做错了,愣头愣脑惹了武朝阳生气,自己还不自觉,这种不解谜题的痛苦谁人知晓。
就在东方煜陷入深深自责之时,身后传来幽幽女声——
东方煜回头一望,两位红衣女子走上前来。
起头的武玄月笑容满面,后面的带着面纱的单灵遥冷眼正脸,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武玄月客气上前,问之东方煜——
“东方大人是否不解,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家姐这般愤怒?”
东方煜方才回顾神来,只觉得眼前的眼前女子眼熟,却不敢胡乱认人。
只待武玄月自己承认了身份后,东方煜眼神恍惚一闪,这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脸上写满了不爱搭理之意。
武玄月向来看人冷脸惯了,她的脸皮向来厚实,也不会觉得哪里难堪。
武玄月走上前去,继续道——
“看来东方大人不喜欢月儿,月儿专门邀请东方大人,却遭到了拒绝,没关系!月儿想来欣赏东方大人这般直性情,耿直的英雄。”
东方煜白了武玄月一眼,又是满脸的冷傲,他象征性地向武玄月行了一礼,而这一礼即是招呼,又是告辞。
“东方煜拜会天门真士,若是真士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东方煜这就告辞了——”
这一脸的嫌弃足以证明东方煜对待武玄月的态度。
武玄月不以为意,继续上前,笑脸相迎——
“东方大人这么不欢迎月儿也无妨——不过月儿倒是非常想要跟东方大人聊一聊关于我家姐的终身大事。”
东方煜压根就不相信武玄月这种人,大概是外面的传言多了,关乎武玄月的传言从来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来,不是狐媚祸主,就是妖言惑众。
尤其是他在方桌上见识了曹云飞与武朝阳的争吵下,他就更加确信眼前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对于一个心怀鬼胎的之人,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东方煜转身立身,这不跟武玄月一丝话语权,执意要走。
“大人可以不相信武玄月的为人,但是大人总是要相信月儿也不希望长姐再跟曹镇主有任何纠葛,她俩婚姻捆绑一日,月儿就没有办法成为曹门的登堂入室的正室。在离间分化他们夫妻关系的立场上,我想月儿立场和大人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
此话一出,东方朔即将要迈出腿脚,在空中停滞了片刻,生生落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这才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来。
果然,他还是不相信武玄月的为人——但是在曹云飞和武朝阳的婚姻问题上,他也确实不希望那两个人过得幸福美满。
看到东方煜稍稍缓和的态度,武玄月继续上前游说道——
“大人,你细想便可知,月儿是不是也很亏!当初我与曹镇主可是已经下了聘的婚约,结果呢?我被武门人下毒暗杀,幸得姨母仗义,将我救活了过来,可是待月儿重见天日之时,所有的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本该属于月儿的婚礼却被长姐抢了去,月儿能不恼火吗?论其可怜,月儿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若不是因为造化弄人,只怕现在月儿已经嫁给了曹镇主为妻,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