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华眼神恍惚一丝邪念,他勾嘴笑道,这一笑让武玄月不寒而栗——
那一句“这权族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到了权族的根本,也彻底说通了武玄月的心中纠结。
不过,对于武玄华这个人,武玄月却是另外一番看法。
能够说出这么务实这么事故的话的人,在武门的时候,真的没有参与欺辱自己的阴谋中吗?
只怕是两个极端,他若不是不屑怕脏了手,那就是真正藏得深的高手。
武玄华看着愕然的武玄月,他又是邪魅一笑,抖合了扇子,转身留了一个背影给武玄月。
“要怎么选择看你,我能做的就这么多,至于要不要冒这个风险,选择权至始至终都在二妹你的手中。”
说着,武玄华干咳了一声,无常赶忙上前打开牢门,弓着腰为自己的主子开路。
武玄月望着武玄华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心中纠结万千,犹豫不决。
牢门外——
两个狱卒低头哈腰,嘻嘻哈哈亲自将武玄华主仆二人送出了地牢,武玄华转身挥了挥手,打发走了狱卒,这一转脸,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阴沉中透着几分阴险,他冷哼一声道——
“还真是和从前一样防备心太强,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都有数!这种女人真讨厌!”
听到这里,武伥不解,跟随身后小心问道:“既然三公子这么讨厌二小姐,为何还要帮她?或者是说……那书信其实并不能帮助二小姐什么……反而……”
武玄华呵声一笑,幽幽道:“那书信是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龙王陛下认为它是写的——到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
武伥更加疑惑了,不解道:“小的愚钝,还请三公子指点迷津——”
武玄华放慢了脚步,他眼神忽闪一丝邪光,冷冷笑道——
“都说你看事情是看表面,却看不透事情的本质,你以为龙王陛下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强行关押那丫头吗?那是为了耗着她,不让她归去天门,而现在天门的队伍已经回去了,那丫头也不能够一直关在地牢中,龙王留着她有重用,迟早是要放她出来,但是现在他缺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合情合理将那丫头从牢狱中捞出来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必须是由武玄月自己提出来,这样龙王才会守得住自己的颜面——”
武伥听到这里,似乎有点明白,却是一知半解。
“听公子的话,那龙王岂不是也对二小姐有企图吗?”
武玄华又是呵呵一笑:“当然!他想留着这个丫头,而非是让她以上官昆阳的未婚妻身份留下来,总得找个借口吧,所以那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司徒文青的书信,就可以看得出龙王陛下的野心。”
武伥惊讶,“公子的意思是,那一封将二小姐打入地牢的书信真的是出自于司徒文青之手吗?那公子给的书信……那不是更加坐实了二小姐监视别国,干涉他国内政的罪名吗?”
武玄华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瞥,没好气道:“我刚才讲了半天,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书信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龙王的意愿,他说这书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他说那书信是假的,那就是假的!真假不在乎实事,在乎的权利!龙王金口一开,真的也能变成假的,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被武玄华这么一吼,武伥这才反应过来,眼神恍惚,连连几声哦哦哦,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武玄华白眼啧舌,转过身来,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武伥赶忙跟了过去,这脑子哪里跟得上武玄华的趟,刚被骂过,这又开始犯傻追问了过去。
“公子既然明白那龙王迟早是要关顾这二小姐,为何还要趟这浑水呢?公子只要静观其变,其实这件事情公子不插手,也无所谓啊!”
武玄华又停下了脚步,他闭眼仰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全是无奈,自己这下属虽然忠心,可是观察势局的能力有待堪忧,倒是让武玄华头疼万分。
武玄华长叹后,他缓缓低下了头,微笑道:“武伥你跟在我身边的多久了?”
武伥一愣,竟低头掰着指头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看着对方这老实巴交的模样,武玄华一把抓过武伥的手指,伪笑中夹杂着怒气——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装傻来气我的吗?”
武伥又是一愣,“公子这话何意?武伥好好的,怎么又惹着主子了呢?”
武玄华白眼呵笑道:“你就是故意的!”
武伥呆愣呆愣,可怜巴巴开始反思:“武伥又做错事,惹三公子不高兴了吗?武伥怎么老是这么蠢呢!嗨……”
武玄华咬了咬牙,长声一叹,一手松开,转过身去,抬头昂首阔步,嘴里不是碎碎念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傻,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索性跟你交个底,武玄月这种女人咱们惹不起,曾经武门高压压制,各种阴谋都用在她身上了,她以一敌万,非但没有被嫡母整死,反倒是越活越扎实,你反观这两年的光景,这丫头摇身一变从阶下囚变成天门真士,这是多么完全的求生欲和求胜欲!与她为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