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曹云飞白虎七星君各位高位。
七人刚一到位,曹云飞危坐中堂,一脸冷峻,寒气十足,而武玄月则是双手抱背,一脸严肃,一眼冷瞥示下。
七人见状,各个胆战心惊,战战兢兢不敢吱声,心中更是跟猫抓了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就在七星君各自揣测圣意之时,曹云飞一声令下去:“来人,拿下锦瑞!”
锦瑞一脸惊慌迷茫失措,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左右上来的兵佣生生把自己摁在了地上。
锦瑞狂吼:“曹堂主!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我做错了什么吗?”
段八郎护友心切,登时单膝跪地,急眼求情道:“曹堂主!请你明示!锦瑞他做错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这样就突如其来押解,总是要给个说法吧!”
季无常不吱声,一边摇扇,一边观察现下形势。
曹云飞冷言喝止道:“段八郎!闭嘴,给我闪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谁想这段八郎一如既往地榆木脑子,硬是一脸硬汉表情使然,铁血护友,意气用事道:“我不!堂主你若是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段八郎愿意陪着锦瑞一起受罚!”
到此,曹云飞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焚,段八郎一根筋的脾性,自己是了解的,只是现下这般,自己倒真的不好展开局面。
曹云飞不语,森森然地盯着眼下不识抬举的段八郎,这一眼寒光,噼里啪啦闪出了几分危险气息。
见此状,季无常再也不能无动于衷,缓缓走上前去,扬扇附耳道:“八郎,你先起来再说——堂主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发难与人的人,他肯定会给大家一个说辞,现下你若是这般不分场合地滥用兄弟意气,只会害了锦瑞知道不?”
段八郎双眼惊瞪,一脸迷惘道:“这……这……怎么叫滥用兄弟义气呢?”
武玄月赶忙帮腔助势道:“娄星君,你先站起来再说,这件事情会有个水落石出的说法,你可明白?”
段八郎小心翼翼地别头,无可奈何地望了锦瑞一眼,锦瑞则是一副关切语气道:“八郎,我非常感谢你这么够兄弟的举动,不过现下季先生和单协领的说法没错,相信咱们堂主的决断力,你先起来再说。”
形势把自己逼到了这份上,连自己热血守护的好友,都这般说了,自己还能够怎么说呢?
段八郎微微皱眉,季无常赶忙伸手一拉,段八郎登时站直了身子,推到了正堂左侧方向。
季无常在拽段八郎起身之时,有意瞟了一眼秦勇的脸色,只见对方脸上飘然而过微妙的窃喜之色,而后埋头哈腰之姿,而身旁的两个人,大同小异的神色。
季无常见状,似乎已经察觉出来这件事的苗头,却还是秘而不宣,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
曹云飞二话不说,一手掷出一只飞镖,“哐当”落地,锦瑞一脸疑色,缓缓抬头疑虑道:“曹堂主,这是何意……”
曹云飞如同审讯官一般的神色严厉道:“锦瑞,你可认得此暗器?”
锦瑞似乎已经察觉出一丝不祥预感,说话特别注意分寸道:“我……我自然是记得……这是我的梅花镳……昨日晚上整理……我的这一组镳的时候……发现……独独少了一枚……我还想着怎么会少了一枚呢?怎么……怎么会……会在曹堂主你手边呢?”
曹云飞眉宇微动,额间冷冽,面若冰霜,当真是对锦瑞此番回答不满意道:“你说的可是实情?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她是谁呢?”
说着,曹云飞抬手指向武玄月的方向,武玄月登时正了正身子,相当配合曹云飞地站直了身子,以正面示人,一本正经,可谓是夫唱妇随。
锦瑞蹙眉示上,越发觉得此番意味不太对劲,曹云飞并不直言自己的罪行,而是一步步的刑问自己,到底为何?
锦瑞颤颤巍巍嘴角道:“这……这不是白虎军的单灵遥协领吗?”
曹云飞继续追问,喝令更甚道:“还是谁?”
锦瑞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特别注意口中言辞道:“她……她……她……不是……不是曹堂主你家的二夫人吗?”
曹云飞微微挑眉,冷言冷语道:“很好——既然你知道的身份如此,你也知道我对她什么样的心思,那你为何今日行军中,用此镳刺杀与她?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之举,你是不知死活吗?”
此话一出,锦瑞登时两眼惊恐,疾呼冤枉道:“不是!曹堂主,这中间肯定存在误会!我跟……我跟……单协领无冤无仇,我为何无缘无故要刺杀单协领呢?还请曹堂主,明察秋毫啊!锦瑞,锦瑞冤枉!”
曹云飞嘴角一扯,冷笑连连道:“那得问你自己,为何要刺杀单协领!”
锦瑞惊滞,细细想想此番来龙去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这一局果然是针对自己来的吗?现下人赃并获,自己就是长了一百张的嘴,也说不清楚。
明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而现下自己再如何解释,实事就摆在眼前,自己还能说任何呢?说什么错什么,越描越黑!
想到这里,锦瑞突然变得安分了许多,这一份罪状自己落得活该,谁让自己掉以轻心,让人钻了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