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心中惆怅,自己和曹云飞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己何尝不知晓,自己的原因占了绝大,因为从一开始起,自己就是以一个欺骗伪装的体态出现在曹云飞的面前——
而曹云飞则是以坦诚相见的一面相见与己,所以曹云飞现在做什么抉择,自己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武玄月知道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也是一方镇主,他的选择自然有他选择的道理……
即便如此,武玄月心中却还是苍凉难受,眼看着自己的情郎,娶了谁不好,偏偏娶了自己这辈子的最厌恶的女子;自己最害怕有朝一日,会步上自己娘亲的旧路,果然自己还是走上了同样的路——
到头来,他们上官一族就是牛逼冲天,凡是都要占得头彩,行事作为既霸道又简单粗暴,总是喜欢压人一头的快感,“权门”的人怎么都是些这么没品的人呢?
事到如今,自己在后悔又能怎样?事已至此,结果已定,自己现下不是苦恼生气的时候,有那时间,还是赶紧整合情报,做出最明智的抉择——凡是还都有余地和空间,这一局并非死局。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再不甘再不爽,也得把这口气给咽回去,心中记着这一笔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现下最有效的手段,则是化悲痛为力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去幽怨难过,摆脱困局才是正道。
武朝阳——你以为嫁给了曹云飞你就得偿所愿了吗?
呵呵~
一个形同虚设的婚姻,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若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你过得开心,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
曹云飞呢——这辈子只可能心中有我一人,其他的武玄月都可以妥协,但是曹云飞的心,我要定了!这辈子别人想都别想!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定心凝神片刻,这方开口继续询问道:“鬼族那边情况怎样?”
单灵遥眼中一惊,似乎有意躲避这个话题,向来北冥之地,是她的伤心地,就是在那个地方,自己族人被灭,从此自己便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自然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单灵遥心头最疼痛的地方无形被人抓了一把,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低头垂眼道:“鬼族那边——罗刹现下如魔如邪更甚,养小鬼,炼活尸,种邪蛊,这都不算什么,鬼族探子来报,她集天下极阴极邪之气,锻造一个将武令的仿造品,名为‘邪武令’,只怕是为了有朝一日对抗小姐您手中的将武令而做的准备。”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愕,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自己没有想到鬼族那边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若是让罗刹制造出“邪武令”这种鬼邪之器,必然会颠倒武道乾坤,武道浩劫将至,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发生。
武玄月几分慌乱急上眉梢,紧急追问:“‘邪武令’进度如何?你可曾打探道?”
单灵遥几分羞愧,垂脑摇头道:“这个不知,‘邪武令’是鬼族的机密,若不是罗刹的亲信,不曾参与其中。”
听到这里,武玄月咬唇皱眉,心中更加慌乱如麻——
事到如今,自己得赶紧加紧进度了,若不然让罗刹制造出能够对抗将武令的“邪武令”的魔器,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现下自己连白虎令都没有激活,进度是慢了太多了。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若是被困至此,手脚被束,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拳脚,况且现下曹云飞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自己就不能够姑息养奸,放任自流了去。
目前照这个形式来讲,自己走出去的可能性极小,而白虎军之中有谁是既有威望能在曹云飞身边说上几句话,而且立场中立的人呢?
对了!
白华啊!
自己怎么把这个重要的人给忘记了呢?
看来这件事情,自己就只能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华的身上了。
武玄月凝思良久,方才抿嘴张口道:“灵遥,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去处理一下,你过来一点——”
单灵遥当即站起身子,凑到了武玄月的身边,武玄月附在其耳边嘀咕了两句之后。
听罢,单灵遥顿时站直了身子,双手奉拳,低头敬礼,一本正经领命道:“是!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此话毕,单灵遥一个闪影飞出了窗外,武玄月目送单灵遥离开,长吁短叹片刻,心中焦灼慌乱,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千头万绪,乱如麻,心如焚。
武玄月翻身一扬,闭眼沉思,时下不能因为事情太多,就慌了神,必先梳理顺序,一件一件剥离开来,千头万绪也好,心乱如麻也罢,自己必须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问题来了一件件出来,绝对不能慌中带乱,这一慌就容易出错——
父尊,若你还在世,你会如何处理现下的局面呢?
玄月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呢?
武玄月就在这焦躁情绪下,竟不知何时,悄然入眠……
“月儿——月儿——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
恍惚之间,武玄月耳畔响起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武玄月猛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眼前的男人竟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要相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