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倒也是好了,大皇子有所不知,我那四孙子是真的不喜欢与人亲近,我也是为此头疼去了,眼下它竟然愿意与人亲近,这倒是让我喜出望外了~”
覃阁老一提到这覃芙蓉不仅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他倒是没有说谎,那覃芙蓉也确实是在这狐狸窝中最特殊的一个——
一个品相极高的狐狸嫡孙,明明应该在房中术的训练中有所建树,而它这只狐狸崽子似乎对于讨好客人的问题上不怎么热情。
这覃阁老的话音刚落,上官诸侯登时来了兴致,便是问道:“这小狐孙果真如此孤傲?覃阁老是怎么看出它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崽子呢?”
覃阁老笑着道:“我覃家的子孙与生俱来便有着与人亲近的个性,从出生时就开始会讨好他人了,大皇子你看这极乐阁中的狐狸崽子那个不是主动去找客人讨好卖萌的?而独独只有我家的那家四狐孙自打出生以来就是一个难得孤傲的个性,从来不见它会主动亲近谁,与其说是主动亲近呢?不如说是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异类,这风月场合,它压根就不会露面,时时躲懒,压根就寻不到他的踪影。”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却是越发对这个叫芙蓉的狐崽子感兴趣起来了。
“是吗?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狐狸崽子吗?听阁老的意思,他应该是对这风月之事不感兴趣吗?这可怎么行呢?覃家可是时代以房中术说营生,在房中之事上,覃家得其之道,并且可以将其效力发挥到了极致,而它一个小小狐妖,竟会如此抗拒?怎么?日后还能逃过这带客的宿命不是?”
对于这种不服命运,与众不同之辈,上官诸侯是既羡慕又嫉妒。
羡慕的是,自己何尝不想成为这样的人,锁心所欲,凡是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活,不必看谁的脸色,更不必为了让自己过得这么委屈求全……
而他嫉妒的是,自己就是因为做不成这样的人,便是不希望别人也如此,凭什么都是人,活着却是不一样的结果呢?
最初,让他有这种感受的人,便是他的亲弟弟上官侯爵——
同样的都是上官家的孩子,他活得十分辛苦,为了讨好父王,周全身边群臣,他使足了全力,活得一点都不像自己,生生活成别人眼中的喜欢的模样,而他却也能为了伪装自己的的野心,只能这般。
而自己的弟弟却不同,人家有与生俱来的神力,这便是老天爷的眷顾和偏心!
他上官侯爵生来就孔武有力,身负九荷之躯,日后必成为这武道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自己的呢?存在的价值只能是附庸和倚靠他人的荣宠才能存活……
一想到这里,上官诸侯不免有些自怨自艾,同样都是皇子,为何同人不同命呢?
而他却不敢把自己的怨气都发泄在上官侯爵的身上,多少是因为血缘的缘故,另外……
在他上官诸侯的人生哲学中,他的名声是不可能出现污点的,因为他的名声是他赖以生存的方式。
所以,他喜欢的人,他要讨好,他不喜欢的人,他还要讨好,因为这是他生存下去的法则。
听到覃阁老介绍自己家的死嫡孙的时候,他便是对号入座,并将对方的性情与自己家的那个二弟弟做了对比,竟是含沙射影地评说了一番。
“这人啊,活着总不能如此随心所欲吧?凡是若是处处只考虑自己,的确是有些自私了,即便它覃芙蓉如何不喜欢自己这覃家子孙的身份,但总归是要我了家族的事业,而牺牲了自己的自由,这才是一个权贵身上该担负的责任,不是吗?”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做人做事绝不能如此随行,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目无家法家规之人,就是不负责任的存在!在权族,任何人活着都不可能那么随行,总归是要被家族命运所支配,不管是覃阁老的子孙,还是孤王的子孙皆是如此!”
果然,上官诸侯这是好手段,他知道自己的父王正是恼着自己家的二弟,所以故意拿话来刺激上官王上,指桑骂槐,让上官诸侯心中痛快些。
而听到这里,覃阁老老狐狸精,自然明白了这一对父子的意思,便是卑躬屈膝地询问道:“龙王陛下这话的意思是……”
上官王上眯眼深沉,不时敲了敲烟杆,说道:“你的四狐孙多大的年岁?何时该行成人礼了?”
覃阁老不该怠慢,赶紧说道:“他今年年方十二,若是幻化成女身的话,及笄之礼便是三年之后,若是幻化成了男生的话,那弱冠之礼便是八年之后,不知道孤王的意思……”
上官王上微挑眉宇,哼声一笑说道:“覃阁老的三个狐孙已然让孤王苦等,各个成了绝美男子,而这四狐孙若是再让孤王等待八年之久……覃阁老以为孤王还有这个耐性吗?”
听到这里,覃阁老一下子秒懂,这就赶忙起身作揖行礼道:“下官明白了,芙蓉得蒙圣宠,能被陛下看中那是她三生有幸,龙王陛下放心,给我三年时间,下官定会把那覃芙蓉调教成才,让她日后好好服侍龙王陛下。”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长长吐出了一口烟气,满意常笑。
而此刻,上官诸侯一定会配合着上官王上谄媚而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