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年轻人深呼吸海风,继续解释道:“在大盘里,那些被喂了强力药物的斗狗会相互争斗,幸存的狗狗会继续生存,而失败的狗则被出售给肉铺。唉,真是残酷,和人类世界一样残酷。”
观众围绕着大盘下注,押注于平凡的狗狗,以期获得赌博的乐趣和利润。
那些失败的狗要么死亡,要么受伤,它们瞬间失去了价值,成为了狗肉的食材。
六佰感慨道:“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在艰难生存,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们,不断参与赌局、政治游戏,奢侈无度。”
话到这,六佰忽然对每天在蒲丰城等待死亡的狗充满了同情。
年轻人也认同六佰的感慨,叹息着说:“蒲丰的狗,要么被有钱人买来看守家园,否则它们注定只能被宰杀,唉,就像人一样,要么被贵人看重……要是我有靠山,我也想在蒲丰城经商;要是我家里有周师的亲戚,或许我就能学到周术;要是……”
那些没有根基的人,像浮萍一样漂泊,注定会受命运摆弄。
人生无常,狗命更是脆弱。
年轻人凝望着宁静的大海,低声说:“活着真是幸福,或许能多活到秋天,那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如果能活到冬天,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六佰在心中暗想:现在,韦裕宽应该已经在传播我获得《懂王》的消息了,也许不到半个月,我的命运就会发生巨大变化。
六佰也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年。”
年轻人回过头来,安慰六佰道:“尽量活下去吧,也许会有好事发生,而且你看上去比我能忍受更多。”
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六佰和年轻人异口同声说:“总之,至少现在还能享受狗肉火锅,这辈子已经很值了。”
他们说着完全相同的话,同时笑了起来。
六佰逐渐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对于这位年轻人的遭遇,他深有同感。他向年轻人承诺:“如果我明年还活着,我会再来看你。”
年轻人也开心地答应了,显然他也很高
兴。
在离别之际,六佰竟然忘了问年轻人的名字,而年轻人也没有询问六佰的姓名。
当六佰离开,不再出现在年轻人的视野中时,年轻人轻吻了一下他给的碎银,然后向上天祷告:“这块银子……一定是神的眷顾。”
一边祷告,年轻人的脸上闪烁着一种奇特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