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冲昏了头脑,他随意地喝下杯中的酒。
此举恰好中了长老的算计。
酒入佳境,智者也会迷失,城府失守成了一锅烂泥。
这正是桑台村的特产——倒宪露,连唐宪之也不得不屈服的烈酒!
六佰实在缺乏行走江湖的经验,不小心又中了对方的算计。
长老露出得意的微笑,离开了座位,走到醉醺醺的六佰身旁,凑近他的右耳,轻声问道:“六佰,你究竟是从哪逃出来的?”
六佰瞪着迷糊的双眼,口齿不清地嘟囔:“啊?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了,听不见~!”
长老“咂”了一声,又凑到六佰的左耳重复了一遍问题,语气干巴巴,因为耗尽了感情。
六佰已经彻底醉醺醺了,他豪爽地回答长老:“我是从隋山那个骗人的地方跑出来的啦!”
喝干杯中酒后,他看见角落放着一坛酒,大模大样地走过去,打开塞子,一饮而尽。
酒坛被扔出,摔得粉碎,六佰打了一个短嗝,欢呼雀跃,然后大胆地看向长老,滔滔不绝地述说着自己的出身以及近期在隋山的所
作所为。
长老听完,一开始目瞪口呆,随后鼓掌喝彩。
长老的狐耳竖起,鼓掌称赞:“人生需要勇气!宪之先生曾说过,人生充满了冒险,只有冒险才能成就强者!”
赞美过后,长老拿起了一杆木枪,斜眼看向醉醺醺的六佰。
“既然你这么厉害,要不要来一场较量?”
“当然啦!”
六佰边说边摇摇晃晃走到木架旁,笨拙地拿起一把木刀。
与此同时,房梁上挂着的剑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一道剑气同时掠过了六佰和长老。
在屋外发呆的连洙突然感觉到尾巴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屋内则传来一声轻响,她转身看向屋里,内部的两位已经进行了第一回合的交锋。
连洙用炁充斥六识,隔着屋子观察着局势。
模糊中,她感受到屋内一方失去了优势,而另一方也很快失去了锋芒。
“长老在第一回合就摆脱了那个人类的武器,但那个人类在失手的瞬间夹住了枪杆,也解除了长老的武器……”
连洙展开她仅有的两条狐尾,感知着空气中的微妙变化,耳朵聆听屋内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将炁散发出去,感应着屋内炁给她意识的反馈波动。
“现在,他们又换上了新的武器。”
连洙喃喃自语,声音渐渐沉寂,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屋内的较量。
长老忍受着右腿的痛楚,勉强握住手中的木剑,注视着与他五步之遥、同样持剑对峙的六佰,评价道:“这个年轻人,很果断!”
在角落里无人注意的地方,房梁上的那把剑微微散发出剑气,剑气掠过长老的精神力。不经意间,一缕残魂从长老的元神中泄露出来,与六佰释放出的炁团发生了交汇。
恍惚间,六佰领悟了长老的战斗方式。紧接着,来自“大盛”境界的压迫感从长老身上涌出,无形地深入六佰全身,像针一样细致的压迫力一下子束缚了六佰活跃的炁能经络。
刚才的那一回合,六佰丢掉木刀,抓住枪杆,不惜损伤左臂,却及时夹住了枪杆,长老的炁气暴涌,利用枪杆将六佰的左臂震脱臼了。如果不是六佰果断,右脚反击,痛击了长老的左腿,否则,长老可能用枪头击打他的脖颈。
一瞬间,长老的元池功力失衡,震断了手中的枪杆,两人各退两步,从架子上拿起木剑,重新开始对峙。此刻,六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他的左臂在刚才的交战中被老狐狸打脱臼,他忍受着剧痛,单手紧抓着木剑。
酒醉虽然减轻了六佰的疼痛感,也减慢了他的思维和反应速度,但酒精从未削弱过他的果断决心。突然,一个与长老十分相似的声音在六佰的脑海中响起。“年轻人,打法不对。”
在迷糊间,六佰隐约看到一个与长老十分相似的身影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指导着六佰的动作。一个“老狐狸”正在指引他对付眼前的长老。“这位老人虽然曾达到‘大盛’境界,但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他的心灵和能力都已经受损,实力不及以前了,年轻人不用怕!”
六佰认真聆听着这个和长老相似的物体的教诲,逐渐产生了与敌对抗的信心。“聚炁为一,攻击它的中部!”六佰逐渐理解了眼前敌人的战术。长老看了看六佰失聪的右耳,念叨起唐宪之曾说的话:“最初两个,只剩下一个,反而会增加果断性啊。”
炁流从长老的元池中涌出,奔涌在他全身的经脉中。六佰松了口气,但心里更加紧张,他带着酒意,用奇怪的口气说了一句:“老狐狸,你要施法了吗?”
屋内开始刮起了一阵阵风。风绕着长老,风暴开始在他身上逐渐形成。长老激动起来,完全丧失了分寸。他缓缓蹲下,反手持剑,盯着六佰的胸口,内心暗自说:“下一击,胜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