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你真的懂它的含金量吗?
按照原著的剧情来说我家的那位见到你的车立刻冷笑一声,脚踩油门把我们全部都创进医院也不是没有概率的事情。
她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说起来。
施别盛对谁都是这样地自来熟又宽宏吗?明明也没说两句话的。已经到了那个传说级别的「好人」的程度了吧。
怎么有时间送阴差阳错偷听的值日生…没时间出席正经的学生会承办的联谊会。
怀疑的视线地从他面上扫过,触及到他墨紫色的清澈含笑眼眸。
这家伙的皮囊太过于具有迷惑性,小厌竟生出自己有些谴责太爱以恶意揣度别人了的想法。
她心下狐疑,疏离淡漠地开口拒绝:
“不用了。会长,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走那边坐游览车就可以。”
少公爵偏了偏头,没有再坚持。
耳侧微微摇晃的白水晶耳坠垂在他清晰的下颔线旁,有着悠和而禁欲的弧线。
临走时,她复而折返,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纪念币递给他。
每周的值日生会获得它作为奖励,珐琅白兰的币面精致优雅,背部有隐藏的别针,也可以作为勋章别在什么东西上,算是她感谢的诚意。
这位太子爷不是位缺钱的主,而且她家里已经有五十三个了,她实在不想要了。
递出时,少女的眼神清澈认真。看不出旁的异样神色。
少公爵眉头微挑,没有拒绝。
“会长,我可以问一下,会长刚刚打电话的对象是那位巫马相介吗?”
把勋章放在他的手心,少女突然平静地问。
这句问话实际上是很逾矩的。
刚才两个人说了那么多也没有确切地谈到内容,是心照不宣的秘密,现在的多此一问,几乎是秘密的延伸。
她猜得也实在很准确。
这个和冰块里的花朵一样的幽深寂凉的少女,有着近乎真相的敏感直觉。
看着她的眼睛,少公爵忽然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
很难评价这样的功利性想法是基于什么建立的,但他确实从中找到了一种隐秘的趣味。
没有发现自己已然给自己的友人巫马相介埋下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大地雷。
他未置可否地抿唇,弯了弯眼睛,“我也不知道呢。”
少女很快从他的神态中找到了明确的答案。
她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浅淡,冷寂着,好像答案是与否只是她心血来潮的八卦一言。只大概地说了声“哦。”
她低下眼睛,再次看了一眼联系人的页面,施别盛却从中看到了几乎转瞬即逝的失望和寂寞,还有浅到几乎摸不到的,好像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她娇小的身躯里坍塌掉了。
忽然地,小厌看上去好像变成了孤零零的被抛弃的小怜。
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他说出这种对他根本没有利的话,他却觉得做出了什么具有负罪感的举动。
看着她道了再见,远去的身影,施别盛若有所思地拄着手里的拖把。
这样寻常的动作,曛黄的灯光下,衬得他深邃的轮廓有种寂静的流畅美感,白皙修长的手指点着笔直的木身,像拿着什么礼杖般琼静。
确定了打赌的剧情确切已经发生了,小厌心情很差。
她倒不是特别要这么问,或者作为巫马相介的女友而黯然神伤。在路人甲的戏路设定里她没有兴趣多此一举。
小厌在听到答案的那一瞬是真的很失落:
本来还在想这会不会是原书戏份的延伸,可能那边接电话的不是巫马相介,就不算正式的剧情节点。
现在问出来了,很显然:剧情的发展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偏差,导致了它在不该发生的节点发生。
这样影响剧情走向的异变,会严重影响她的任务执行评分,她的任务就是被巫马相介在两个月后分手,如果剧情因为颠倒而坍塌,被倒扣积分都是有可能的。
她担忧地想着,脸色更冷了。
教室内。
少公爵一边把卫生工具放在后排摆好,静了会儿,盯着掌心的小巧硬币。
空旷的教室内,他的指腹摩挲着雕刻精致的纪念币,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如果忽略纪念币的内部装的系统提供的隐形装置的话,它会是一个符合这个小插曲的勤劳少女善良的真心见证的。
*
虽然有意外的小插曲,但有施别盛帮她拖地,倒也没耽误什么时间。
少女坐上游览车,这个大到实在是规模夸张的贵族学院从南校区到北校区大门乘坐游览区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每十分钟一班。
当她坐上车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游览车上已然没几个人。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