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啧:“所以这就是你和刘其摸我们小手的正当理由吗?”
“我什么时候摸你们手了?”王景冤枉,他连选角时都不会单独和姑娘待一起,一定是敞开房门旁边还有女工作人员。
“刘其一定很想和你换换工作。”谢圆开玩笑,“他知道你选角时竟然跳过了我们这俩大美女,惋惜得不得了。”
王景这才看到她旁边的温故,点点头,重新转向谢圆。
想替刘其解释,他人没那么色,只是对美学要求比较高,而这个圈子又一向对肢体触碰的容忍下线极低,最不把身体当回事,圈外人看来已经算上越界的拉小手于他不过是喝水吃饭那般正常。
但要到嘴边,还是闭上了嘴。
不管怎么说,就是刘其不对。
须臾,外卖到,温故胡乱吃了几口,想起蒋昭盈要的霸道总裁还没给她投入生产,回去干活。
正值午饭,剧组没几个人,温故按下门把,还没进,动作一僵。
清寂的风穿廊。
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严密厚实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簌簌的松针,有光垂落,沿那具冷白如玉砌、明明淡漠却该有的线条一丝不差棱角分明的身体勾勒出撩人且惑心的张力,配上那张永远疏离的神的脸,反差至极。
温故大脑有一瞬宕机。
缓过神,下意识退后,飞快关门的动作是罕有的慌乱。
即将关上——
门从里被拽住了。
贺知新轻轻挑眸,身上已经随意套了件衬衫,大概是匆忙,只来得及系了两个扣,干净硬朗的腹肌在原本合身的衣摆下若隐若现,随着他俯身的动作,从未曾有人窥见过的男.色春光大泄。
“温吞吞,你走什么?”
温故不争气地咬了下唇。
严重怀疑某人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刚好只系了中间两个扣子,把能游泳的锁骨和腹肌全露了出来。
“走错了。”温故努力扼住不听话老往某人身上飘的视线,小脸绷紧,一副“这哪儿来的孔雀啊到处开屏动物园怎么还没把他抓走”的嫌弃。
贺知新挑眉,嗓音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你不问我,怎么就知道是你走错了?”
温故:“......”
“找茬儿是吧?”温故索性收起方才给他脸的假客气,露出忍了许久的獠牙,“那我就想问贺老师了,你们这些月薪几千万的大明星,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和我们贫民抢房间,想要独立化妆室自己建呗,怎么就非看上了我们这块地儿,怎么了,我们这风水好?在这化妆能事业更上一层楼?”
温故说完,见贺知新只静静看着她,古井无波的剑眉似乎轻轻蹙了一瞬,心里忽然升上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
她这是怎么了,一通夹枪带棒的嘲讽和那些分手后还缠着前男友不放的怨妇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刚才他和别人的绯闻上了热搜,一群cp粉狂欢,而她这厢却还在因为他不请自来击溃她固若金汤的招惹和撩完就走的消失魂不守舍。
温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天真地以为,这个被她狠心推开的男人这么久了还理应站在原地等她。
温故无力地闭下眼,看到贺知新似乎想解释,打断他:“不用说了。”
径直转身,准备走人。
手腕被拉住。
只一瞬,放开。
“你在生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温故:“......”
看来娱乐圈没白进,当初连她撒娇和玩笑都分不清的大直男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各种暗示,而是可以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没。”温故撒谎,在已经老死不相往来多年的前男友面前承认她在耍性子,怎么看都很茶。
像是希望,他还能和之前一样举高高哄哄她。
贺知新语气微沉:“温吞吞,这么多年了,你是只有嘴硬的本事在长么?”
温故一顿,品出这句一语双关的骚话,草。
你才只有嘴在长!
温故瞪他,下意识藏住这么多年身高没长多少喝的牛奶却全都贡献给上面的胸,目光不受控制地朝贺知新比起当年愈发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菩萨身材瞥去。
心跳乱了乱,强行掰回视线,面无表情道:“如果贺老师非这么认为,你就怪剧组的伙食不好,我吃得不开心,你刚好撞到了枪口。”
男人语气似乎比方才愈暗:“难怪瘦了。”
温故:“???”
看到他视线往下,一噎,顿时以为他说的是她的胸,小脸一黑,“闭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贺知新挑了挑眉,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你想哪儿了,我说的是你的手。”
刚才拽着她的那一瞬,小小一团,恍若只剩下薄薄一层肌肤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