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静寂的长街几近没入夜色的身影,可贺知新凝视着她的眼,和此刻沉甸甸的红包,仿佛、仿佛,依然无视重力地坠落在了她心。
“贺先生果真财大气粗,把现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
“无妨,偷了就有理由可以再给你送一次。”
温故:“......”
她好像真的烧傻了,对贺知新一句接一句完全不似他性子的情话鲨得毫无招架之力。
垂死挣扎。
“忘了和贺先生说,找我下单的客户太多,贺先生得排队。”
“排多久?”
“多则一两年,快则三五月,贺先生等不及可以找别人,定金我就给你放这里了——”
话音未落,夜空倏忽亮起。
像是被施了魔法。
长街两侧昏暗的路灯连成一片,细细碎碎地照出其上银丝的装饰,午夜限定的灯串在此时点燃,织成银河,兜住月光。
世界变成巨大的舞台,周遭黑暗,阒寂无声。
惟相爱者流淌的血液,自胸腔轰鸣,滚烫而生生不息。
温故看到这一刻贺知新的眼。
银河倾泻,清晖坠地。
“不着急,温吞吞,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这一单。”
“八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