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我要能和他有点关系做梦都笑醒，不过知新还没过来吗？我刚好像看到他助理了。”
“快了吧，原定的就是八点半他上场，还有半小时......”
温故压下眼底起伏的波动，等到门外声音走远，低头去找门栓。
贺知新长身与她间隔，不到半米的距离。
方才几近迷乱的纠缠，却在此刻，随着那段打破虚幻的话，恢复清明。
温故按下门把。
推开之前，身后响起男人辨不清情绪的晦暗嗓音。
“温吞吞，这么多年，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的我，怎么不是你现在以为的完美男友。”
“如果那样，我就不会——”
没能说完。
刺耳的嗡鸣在静寂里震动，细微却穷追不舍地，打乱千疮百孔的暗涌。
温故眼前泛起些许朦胧的光。
指尖颤了颤，没回头，也没等已经第一时间把手机挂断的贺知新继续，推开门。
无从得知。
贺知新没能说完的那句话，究竟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因为她破戒，还是——
不会让她放手。
“......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惊雷，将一众没想到真能吃到瓜的嘉宾砸得目瞪口呆。
片刻，承担着节目组热搜kpi的粥粥率先回过神：“知新的意思是，真是因为温温才上节目的？”
这才是具备优秀从业资格的顶流素养啊，自瓜自产自炒自销，杜绝被中间商添油加醋赚差价。
粥粥兴奋的dna瞬间躁动了，抓起瓜子儿，身子前倾，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个当事人，生怕错过一丝自己没有捕捉到的暗流。
贺知新那双淡漠的深眸，此刻静静看着温故。
有一瞬，男人眼底永远波澜不惊的平静散去，被光模糊，倾泻出一丝深海地底压抑的海啸。
稍纵即逝。
无人察觉。
粥粥兴奋地捂嘴：“妈耶，原来知新真的知道网上那个八卦啊，温温好荣幸哦。”
温故迎上贺知新的眼。
小脸平淡，客气假笑：“的确很荣幸，我这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能被贺老师记得。”
“彼此彼此，”贺知新眼底晦滞的压抑已经收敛，蒙着一层世人最熟悉的淡漠，微顿，语气是只有温故能听懂的嘲讽，“能在这么多人里成为你唯一讨厌的男人，我可能前世求了佛。”
【？？？啊啊啊啊草草草！我没有失心疯吧？！！！救命！我为什么从俩人这该死的针锋相对里磕到了糖啊！！！贺仙儿为什么会和一个黑粉这么有cp感！！！而且还秒了他之前合作过的所有女明星！！！】
【呜呜呜姐妹你不是一个人，贺仙儿那世间万物沉沦我自清醒的禁欲气质和哪个女明星搭戏我都磕不动，感觉他像在给对方诵经，可刚才！我居然在他看着温故的眼睛里看到了人间！啊啊啊啊啊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啊！！！】
【勿扰，已蹲坑底，温故知新不he我逆天给他俩改命！】
温故心脏一颤，在这一刻，清楚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故作冷漠坚硬许久的城墙，被他这句平淡得所有前尘往事都皆已如她所愿成空的划清界限，砸得支离破碎。
许久。
“贺先生不是说自己不信佛么？”
“以前信，”贺知新指尖拂过腕间佛珠，语气无波，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却似藏着只有她知道的讽刺，“后来发现佛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温小姐似乎和我不一样，每周都去平溪寺拜佛。”
温故心底那股将她五脏六腑都搅得无法喘息的剧痛，变本加厉——不知是因为那句「无能为力」，还是疏离到陌生的称呼。
“没有。”温故笑，“我只信财。”
众人：“......”
【温温你最后一句话可以不加的！！！】
【谁能想到平溪寺赫赫有名的良心代购居然不信佛？我去，这和我粉了许多年的情侣博主其实是营业cp有什么区别！以后再不信这些所谓的钻研佛经数十年不灵包退的博主代请的法物了！】
【醒醒，姐妹儿，你看看这些信口开河的博主年纪有二十吗？还钻研数十年，打娘胎里开始听都没这速度。再说了，温故从没立过这种人设好吗？她出圈纯纯是因为业务好收费又低。现在随便叫个跑腿都上百，你敢相信温故这种会起大早去排队全程录视频对每个神仙分管业务都如数家珍绝不会出现你要求财富帮你拜成送子观音错误的良心卖家只收费三百吗？如果不是她接单有限，我想包她全年。】
【然鹅，就是这么一个只信财的专业卖家，有人出十万让她给贺知新求姻缘，她给拒绝了[抠鼻]】
【划重点，最后加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