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小念在公司见到象臣就会跑过来缠着他,对他撒娇,象臣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在为自己安排好以后啊?可是他才是个小孩子啊。和小念的相处中,象臣慢慢变得柔和,好像更阳光了点。
感情这种东西,早就变得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象臣陷入回忆,从小在如同地狱般的家庭中长大。父亲来自一个小康家庭,经营著一个不大不小的信托基金公司,在童年的回忆,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家里聊著聊著就扯到工作上了,然后越说越起劲,听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什么公司又接了个客户啦,业绩又涨百分之多少啦,拜托,没人愿意听行吗,好不容易家庭团聚一次谁要听你说这个。母亲来自一个珠宝世家,在大学里认识了父亲,两人很快在一起了,母亲被原生家庭重重束缚和规矩捆绑,和父亲结婚是她唯一一次叛逆,几乎为此事和家里断绝关系,可母亲不在意,当时的她被爱冲昏头脑,和父亲两人私奔到欧洲,在一座教堂,只有神父和牧师的见证下,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两人结婚后定居在了瑞士,那时父亲只是银行职员,母亲经营一家花店,幸福又平和。可好景不长,父亲打算回国创业,经常应酬喝酒不回家,母亲转让了花店,独自带小孩回国。等他们在国内又安稳后,就开始无休止的争吵,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个不停,温柔的母亲和儒雅的父亲早就不复存在,除了工作上的一点事也没什么话可说,每次他们一吵架,象臣就赶紧躲进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似乎这就形成了一个结界。终于有一天,象臣忍无可忍,收拾行李,趁父母不在家逃走了。
象臣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天黑就去扒火车,一路逃亡,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去东南亚的方向,后面可以去北非或者欧洲。三个月后,本来就瘦的象臣已经不成人样了,鸡窝一样的头发挡住了那双阴戾的眼睛,衣服上都是油污和破洞,颧骨高高隆起,两颊凹陷,嘴唇干裂,比乞丐还像乞丐。他在边境徘徊着等待机会,终于有一天他登上一艘小船,向背离祖国的方向缓缓驶去。
象臣偷偷藏进船舱里,白天就在一堆箱子后面躲著,晚上就溜进厨房找点东西吃,船上10几个偷渡客,还有5名船员,小船一路小心躲避著巡洋舰,安静又快速的行驶在海面上,7天后平安的在曼谷附近的港口登陆泰国。
时间拉到2年后,此时象臣在泰国一家赌场做事,年幼的他因为残忍和果断深得老板赏识。一天老板将他叫到办公室说:“象臣啊,公司八成出了内奸,你看看这一个月的流水,很诡异。”说著递给他一份资料,果然,相比其他月份,这个月的营收起伏较大,但总体来说下滑不少,“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怪,看起来是个胆小鬼,会不会是荷官在联合客人出老千呢?毕竟我们还是用的传统发牌模式。”“所以你有什么办法把他抓出来吗?我要把他扔进河里喂鳄鱼。”象臣沉思了一下,说:“光靠我自己确实有些困难,我有一个朋友,他在地下拳场打黑拳,武功高强,牌技也非常好,有他的帮助我相信很快就能解决问题。”“好!妳去吧,给你一个星期,事成之后要什么奖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