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发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她正在极力地克制心中的紧张，越接近成功，这股紧张越发紧迫。
今天她已经撒了太多的谎了，这让她着实难以自处。
“售价，售价的话是三千龙城币一瓶，两万五龙城币一盒。”
呼，终于说完了。
施暮雪暗自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目光小心地看了洛念烟和洛婷一眼。
洛念烟还以为施暮雪是太腼腆也没往心里去。
“价格很公道，每周给我带一盒来，以后要是能提高产量更好。”
说着洛念烟就拿出一张紫色的卡片，其上流动着密集的数字和字母，像是穿梭在电子洪流之中，科技感十足。
“你有晶卡吗？我把钱划给你。”
“没，没有......”
晶卡是龙城通用的货币存储卡，可以直接完成货币转移，非常安全方便。
办理晶卡是免费的，但施暮雪又没什么钱，自然没有必要办理晶卡。
“我有，先转给我吧。”苏年将自己的晶卡拿出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洛念烟已经把苏年当做施暮雪的男朋友，再加上施暮雪现在垂着头一副默认的态度，所以也没有再多做确认，立刻就把钱划了过去。
“那么合作愉快，下周还是这里，你直接找我就行。”
“没问题。”
完事苏年也没逗留，直接领着施暮雪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两人宽的距离。
苏年走慢一点，施暮雪就减速，苏年走快一点，她就加速，对距离的把控精准得离谱。
施暮雪偶尔抬起头来看着苏年的背影。
修长，挺拔，背很宽，肌肉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太阳透过树叶投下一片片光斑，这少年整个人就好像被笼罩在一片光雾中看不太真切。
那她又站在哪里呢?
施暮雪低头，她的胸脯稍稍有点遮挡视线，但在抬腿的时候依旧可以看到缝了又缝，补了又补，满目疮痍的布鞋和肥大的黑色运动裤。
应该是站在黑暗和尘埃里的。
她这么想着。
“施暮雪，等会我把钱取出来给你，别跟我说不要，这是你应得的，还有啊，中午怎么也得请我吃顿饭，你说呢？”
前面传来苏年懒洋洋的声音。
他停下了脚步，微微偏着头，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光晕中，施暮雪有些恍惚，仿佛感觉在与神明对视。
“好，好的......”
以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