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家。
在养父遇人不淑,被带进了赌.博的坑里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就输掉了所有家产。一家人不得不从大房子里搬出来,搬进小房子。
但这并不是结束,几经辗转,他们最后搬到了贫民区,住进这个破旧的楼房里。
原本三个人住,后来养父跑了,养母也跑了,剩下原主一个人,搬到了更小的房子里。
之所以没去住更便宜的棺材房,还是因为她容貌长得太好,住那种地方太危险。
虽然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是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
贫民区是什么样的?
这里的居民要么是和她家一样没钱,甚至还欠了不少外债的人,要么是不知干什么的下九流的人。
刚进来她就已经想要退出去了。
她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只是有更好的选择她没必要待在这个地方。
只是想起来她还要去上学,教材什么的都还在家里,怎么都要去拿一下。
跟她一起来的药店员工还没进去,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抗拒的神情,林又夏也没有勉强他 。
转身去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让他把东西都放进去,然后才走进贫民区。
穿行在其中,她听到女人揽客的声音,吵架的声音,大人的哭声,小孩的哭声……
她面不改色的踩着黑色的污垢往里面走,一个混混见到她,眼睛一眯就凑上来对她说着浑话,看他熟练的样子,这种事情恐怕没少干。
林又夏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从他面前走过,他还想伸手拦,伸出去的手却像是被砍了一刀的痛,让他忍不住捂着手臂发出痛呼,哪儿还有心情去骚扰林又夏。
临近她住处的时候,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家家户户关着门,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属于她的房间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拿个书,很快就能离开,没想到还会有“意外之喜”。
在她面前的是如狂风过境一般的住处。
陈旧的大门不翼而飞,六七平米的房间里乱得像是个垃圾堆。
桌子椅子床被砸得稀巴烂,装衣服的布衣柜被撕烂,衣服散落了一地,还有她要找的书,也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林又夏看向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穿着花衬衫,纹着花手臂,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在林又夏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林又夏,黄毛花手臂生怕她跑了,狞笑着朝她冲过来,“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跑了呢!”
之前约定好还钱的时间就是今天,结果他们一来却不见人影,等了许久才知道这几天林又夏都没有回来,他们还以为她跑了。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港口都有我们的人!你还没跑出去就已经被抓回来了!”黄毛花臂污秽的目光紧紧缠着林又夏,粗糙又肮脏的手朝她伸过去想要抓住她。
“我劝你不要再挣扎了,跟我们走也不是什么坏事,以你的样貌怎么也能当个头牌,钱很快就能还清,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被他们抓去坐.台还债的女孩们,没有一个能还清债务。
林又夏没有闪躲,反而朝黄毛伸出了手。
她的速度快得像闪电一样,只是一瞬间,就听见“咔”的一声,黄膜花臂已经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等他倒在了地上,痛觉神经才反应过来,他发出一声惨叫——他伸出的那只手脱了臼。
速度太快,黄毛身后的红毛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着站在原地。
林又夏慢吞吞的说:“来的可真快,这样也好,省了我去找你们的功夫。”
反应过来的红毛,疾言厉色地看着林又夏:“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打算还钱了吗?你这是要和我们地龙会为敌吗?!”
“地龙会?”林又夏在记忆中找出了这个名字,赌场似乎确实被这个帮派掌控着,“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红毛眼皮抖了抖,飞快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捂着手哀嚎的黄毛。
眼前的女孩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之前的胆小怯懦,变得张扬又强势。
红毛打过的架不少,他很清楚,林又夏刚才那一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所以他不敢贸然攻击,只能语言威胁:“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不还钱了吗?你一个人能对抗得了地龙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算告到警察那里去也是这个道理!”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林又夏,见她不动了,以为她害怕了,又壮起了胆子:“你最好乖乖还钱,或者乖乖跟我们走。你长这么漂亮,毁了多可惜,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多受苦!”
林又夏想往前走,还在地上哀嚎的黄毛挡住了她的去路。
也不知道林又夏是怎么做的,明明只是脱臼,黄毛却好像胳膊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