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朝。先帝忧愤非常,奈何南朝新君勤政,实力不容小觑,也只能忍怒将女儿又下嫁给了显阳侯崔湛。也就是她的阿父。彼时女子二嫁算不得新鲜事,何况贵为公主。只是公主日日夜夜思念儿子,常常饮泣不已,太后很能理解她的慈母心肠,于是多方周旋,才将萧植接回,允他成年后自行选择去处。
今年他即将行冠礼,是去是留,阿芷自然不知道。
“恐永宁寺用度粗陋,臣来送些东西。”彼此皆有些陌生,只好沿着寺中开满桃花的小径沉默着向前走。
“本来应该是长姊来的,可是她生了我的气,不肯来。对不对?”阿芷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样的话。他这个人看着便很古板,说不定会叱责她。可是永宁寺不比宫中,风是自由的,桃花都开得更为烂漫。宇文钧答应过要和自己一起赏花的,但花都要落尽了,他却始终没有来。
怀着忧愤抑郁的心情,话说得自然就任性。
然而身旁的人却未恼,也没有就此谄媚安慰,声音温柔:“阿槿任性,淑仪娘娘莫要怪罪。臣来时,曾遇到韩夫人,她有书信交于娘娘。”
他从怀中取出帛书,递到了她手中。阿母的句句嘱托随着帛书的温度传来,熨帖着她烦躁的心。短短数行字,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久久不肯将眼睛移开。
再抬头时,见萧植仍在身旁,不由好奇:“长兄还有其他事吗?”
他愣了一下,端雅的仪容里露出一丝腼腆,笑着解释:“不回信吗?臣等你写好回信,一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