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濯霏？那是她母亲的名字！所以……所以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言越？
言子芃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子芃？”裴瑾看向言子芃，担忧地问道。
“大师兄……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言子芃简直泣不成声。
裴瑾扶住言子芃，担忧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言子芃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大师兄……他是……他是我爹……”
所有人都一阵惊讶。
“真……真的……”言子芃擦着眼泪，哽咽地说道，“你们看着牌位，子濯霏就是我娘。”
“会不会……”裴瑾欲言又止，“会不会搞错了？就凭这排位，你就觉得他是你父亲？”
言子芃又道：“错不了。我娘叫子濯霏，我爹叫言越，我的名字就是我爹娘的姓各提一字，我娘希望我的生命如草木般茂盛，所以又给取了一个‘芃’字，这些都在我娘给我的手札里写着呢。”
“可是这只能证明供奉的这个牌位是你娘，并不表示这个男人就是你爹呀？”一直没说话的骆奇兴说道。
言子芃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除了我爹，还有谁会供奉我娘的牌位？”
裴瑾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先不要下定论，等他醒了，我们问问他再说。”
“如果……如果他不是我爹，他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下？他是个凡人，他为我挡得那一下……他会死的，如果我不是他女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子芃稍稍平息了情绪，但说话语气中还带着哭腔。
“好了好了。”裴瑾拍了拍言子芃的头，“你说的都对，可是那也要他承认才行呀。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他醒了，我们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言子芃问。
裴瑾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话转另一头，应龙双手环胸，依靠在屏风上，悠哉地说道：“这魔族人戏演得不错呀。”
凝桑诧异，没想到应龙都看出不对劲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应龙瞪了她一眼，道：“你当我瞎吗？刚才那道惊雷，明显就是他控制着山魈攻击这女娃，自己又去挡了这一击，这样博同情，是不是有点过了？”
衍卿淡淡地说道，“费心去解释，不如让别人自己感受来得真实。”
凝桑点头附和道：“你看言子芃多相信那是她亲爹呀。”
应龙啧啧几声，“哎，所以我就说嘛。他们几个都没什么本事，那么浓的煞气都闻不出来，还把他当凡人。”
衍卿道：“这个魔族不简单，他们凡人看不出来也算正常。”
“所以这小命就送了呗。”应龙耸耸肩。
凝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朝应龙勾勾指头，待他倾过头来，才问道：“你和这个魔族，谁更厉害？”
应龙马上站直身子，抬头挺胸，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说呢？”
凝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们又没交过手，应龙他是哪来的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赢他的？
“笑屁啊。我可是天界战神，战无不胜的。”应龙皱眉，满脸不爽。
“那可不一定。”衍卿拍了拍衣袖，淡然自若道，“此人也有个名号。”
凝桑惊讶，“你认识他？”
“你知道他是谁？”应龙也跟着追问。
衍卿道：“魔族常胜将军——牧崖。”
*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牧崖悠悠转醒。
言子芃连忙挨过去，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急切道：“你感觉怎么样？”
牧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怎么还哭过了？”
“你……”话说间，言子芃的眼泪又要掉下来，“那个……那个……是你的谁？”她手指着神龛上的牌位，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过眼前的男人。
牧崖轻笑出声，淡淡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似乎一切都已盖棺定论。
言子芃扑进牧崖的怀里，凄凄地喊了声：“爹。”
她的师兄弟也默默退了出去，让这对刚相识的“父女”有独处的机会。
牧崖和言子芃说了很多话，说自己的经历，说和子濯霏的过往。话语间，无不显露出为人父的骄傲，为人夫的深情厚意。
言子芃虽然在子濯霏留给她的手札里，看过他们相知相守的经过，但是这些经过由她“亲爹”说出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一种被亲情包围的感觉，很温暖，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爱。
“你说巧不巧，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到你，今天你就真的来了。”牧崖轻拍着言子芃的手说道。
言子芃惊讶，问道：“你梦到我？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你和你那几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