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九岁的米诺一天是从早上四点开始,带上口罩,年仅9岁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单手拎起泡着黄豆足足五十多斤的大红桶,慢慢将黄豆倒进去,黄豆是昨天预先准备好的,黄豆放进研磨机器里,另一只手拿着水瓢舀起适量清水,慢慢加入其中。
“轰隆隆!”
机器巨大的噪音响起,金灿灿的黄豆没一会就在研磨机里变成乳白色的豆浆,豆浆散发出清新中透露着微微豆腥气。
一小部分放冰糖煮豆浆,剩下都做成豆腐。
做这么多豆腐并不是为了售卖,准确来说,不是单纯为了售卖。
我的饭量大的可怕,单吃豆腐一天吃个四~五十斤不是问题,要是吃的肉,可能消耗不了这么多,但霓虹的物价高,地域产出少的可怜,根本不能让我顿顿吃得起肉。
好在,我会做饭,大米也不算太贵,辣椒加肉酱陪豆腐可以做出一顿下饭的辣椒烧豆腐,配上一大锅米饭,足够吃饱。这样的话,即便中午在学校没吃饱,也可以撑到下午放学,不至于饿晕在学校或者路上。
一通忙活,在有专业机械帮助的情况下,不过两小时就做出了将近六百斤的豆腐,除了留下一百斤豆腐给自己,剩下的全都交给来上门取货的客人。
忙活2个小时,豆腐做好了,时间也到达早上六点,电饭煲响起米饭煮好的声音,我回到厨房将电饭煲打开,米饭冒出腾腾白雾。
“小米!我来取货了~。”
门口有人喊道。
我急忙跑过去:“来了!”
才九岁的我远比一般的初中生还要高一些,身高有一米三,加上奇大无比的力气,孤身一人住在霓虹偏僻小镇偏远地的我也没受到什么物理上的伤害,至于排挤和冷暴力,对我来说除了会影响生意,没什么其他大问题。
说起来,为什么我一个华国国籍会在霓虹居住?一切要从我母亲那边说起。
在我八岁前,一直跟着外婆住在华国乡下,过着贫穷却开心的日子,每天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逃过学校的作业,好腾出时间去跟外婆学习怎么吊嗓子唱戏。
我也会偶尔跑到隔壁村的奶奶家,和爷爷奶奶学习怎么翻跟头,还有各种武打动作,除此之外就是担负起种地的责任,毕竟,和我能吃的程度成正比的是我的力气也大的吓人。
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说过,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唱戏的,他们为了赚钱离开家乡,只有偶尔的书信往来,随着书信回来的还有钱,每当这时家里都会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给我吃。
可没几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连去世,外婆是最后去世的,好不容易见了妈妈一面,第二天就咽气了。
小小的我按理来说应该属于那种并不明白死亡是什么的孩子,但我与一般孩子不同,我有前世的记忆与心智,所以我到伤心伤心并不比周围大人们少,惶恐不安的害怕同样没有随着母亲带着自己生活而减少。
果然,比我猜测的一样,妈妈早和爸爸离婚了,而他们两个也早有新的家庭成员,妈妈其实不想带着我回去,但家乡实在没有亲人可以收养她,实在无奈只能在与前夫商量要了一笔赡养费,然后带着我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留下的东西去了霓虹。
原本妈妈是打算把爷爷奶奶留下来唱戏的东西全都处理掉,但在我极力阻止下,甚至保证绝对听话爷爷奶奶留下的现金遗产也不要的情况下,她才勉强让我留下东西。
除了无法带走的大件被我给了几位外婆他们相熟的人,大部分保存完好无损的东西都被我打包带走了。
到了霓虹后,我如最初说的那样绝对不会打扰妈妈的生活,乖乖一个人住在房子的角落里,带来的行李几乎将我到小房间填满,睡的床也只是几个大箱子拼接在一起弄出个躺的地方。
除了吃饭睡觉,我基本都会跑到外面练习着从前学过的各种戏曲,也仗着年纪小骨头软而不断练习以前从未练习过的高难度武大动作。
我吃饭也不敢吃饱,生怕妈妈见到会嫌弃我吃的多,所以往往在外面自己钓鱼捡各种野菜吃,勉强没让自己饿死饿晕过。
这样窘迫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太久,妈妈的新任丈夫对我很好,为了给我腾出更大的房间,他翻修了房子扩大了院子,甚至连他本人的房间都比不过,好到他亲生的孩子与妈妈都要往后退一步。
说实在的,我感觉那个霓虹继父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所以我并不会主动提出什么要求,甚至他要送我的很多东西我也都会拒绝,房间的门也是紧紧锁上。
妈妈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妙,没几天,妈妈提出给我办理入学,由于我还是华国国籍不好办理大城市的入学,所以给我办理了一个小城市的学校,我需要独自一个人搬家到那里住。
听到妈妈这么说,我到第一反应就是松了口气,可随后我就沉默不说话了。
让一个语言不通的7岁小女孩独自一个人住,看来这一世的妈妈是真的不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