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原本阴沉沉的天气,瞬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宁栀犹如一只落汤鸡,浑身颤抖着,惊恐地看着高楼之下,还在闪着灯的车子。
那上面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此时口鼻源源不断出血,就着雨水顺着车身流在地面,恐怖血腥。
“啪!”
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惊雷,似乎要将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
不远处的雨幕中,猛地停下一辆黑车,迅速从上面陆续下来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棍棒朝宁栀这边而来。
宁栀刚要抬脚,后肩一记闷疼,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的泥水中。
不等她回头,重物再次落在后背,一时间,只觉得脊柱好像断了,五脏六腑都在刹那间撕裂般,疼得令人窒息。
一股股腥甜,糊住了喉咙和鼻腔。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不同程度的重物一次次砸在她的身体各处,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既然老爷子要把宁氏给老二,那老二就没有必要再活着!”
宁栀死之前,想起自己无意间偷听到大伯跟他助理的对话。
宁楼台,杀死亲弟弟,连侄女都不放过。
他好狠!
——
“珠珠,你可吓死妈妈了。”
宁栀被一股强大的莫名力量拽着,不得不睁开眼。
只见一位身着华贵的女人,正扑在她的床上。
浓重的消毒水味,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不等意识回笼,那女人突然跑出病房,一边大喊:“医生!”
宁栀眼珠转了转,发现病房还有一人,准确地说,是名男子。
他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一身纯手工剪裁制作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男子精壮英挺的身躯,俊美精致的五官微微朝她这个方向偏斜,“盛明珠,就算你醒来,我也不会娶你。”
一出声,清冷的烟嗓,仿佛自遥远的无人地带传来。
宁栀睫毛轻颤,并无太大的动静。
此时,大批医生进来,男子正好离开病房。
后来,宁栀眼前渐渐模糊,头疼的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她撑着床慢慢坐起,病房只有她一个。
她叫宁栀,那个女人为何叫她珠珠?
还有那名男子,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的疑惑,困扰着宁栀。
她本是A城财阀家族宁氏的孙女,因为爷爷立的遗嘱被大伯发现,故而用计逼她父亲跳楼身亡,最终连她也不放过,活活被打死。
怎么现在……
宁栀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发现双腿瘫软无力。
撸起袖子,手臂上除了两道擦伤,根本没有任何的淤青。
怎么回事?
正在满心疑惑之际,一名护士从外面进来。
“盛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啊,啊……”
对于这个称呼,宁栀万分惊讶,同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讲话。
护士见怪不怪,绕过病床,将配好的药水瓶挂起,“盛小姐,你车祸挺严重的。虽然扛过来了,但是你的嗓子吸入浓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车祸?
盛小姐?
宁栀慌乱地想找手机,发现根本就没有。
正巧,那位她曾见过,一身富态的女人,提着吃的乐呵呵地从外面进来病房。
“珠珠,快让妈妈看看。”
女人放下东西,跑过来抱住宁栀,左右查看,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栀愣愣地摇头,一双迷茫的眼睛紧锁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她这难不成真的回魂了?
护士:“盛夫人,盛小姐刚才准备给您打电话呢,幸好您到的及时。”
女人满眼宠溺地看向宁栀,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这种只有亲人才有的举动,宁栀有些排斥。
何况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而她也不是什么盛小姐。
“珠珠,妈妈专门让司机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绿豆酥。”
见她有些躲闪,女人收回手,忙去打开带来的吃的。
“盛夫人,一会儿会有医生过来给盛小姐的腿做康复按摩。”
护士说完,便出了病房。
宁栀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女人一愣,神情略显失落。
“你是想给陌西打电话吧,他都那样狠心待你,又何必苦苦执着。”
这又是谁?
宁栀眉心微抽,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