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应对措施也做的很完全,同样,成嘉言的腿伤大约半个多月也能康复。
闻槿的眼睛总往他脑袋上看。
成嘉言歪头:“我脸上有什么吗?”
闻槿说:“没有……对了,你不要太宠糯米。”
成嘉言眨眼:“不行吗?反正没有狗能欺负它。”
闻槿说那样怎么和别的小狗社交,成嘉言盖上涂抹的药物的盖子,掀起眼帘说。
“不会没有的。”他说,“只有别的狗赶着上来和它社交。”
笃定的语气。
闻槿还有些恍惚,他说这话的语气和记忆里对成家双子的印象完全一致。
意气风发的。
好感度82的进度条就在旁边,闻槿看了一会儿,成嘉言忽然皱眉。
他按住太阳穴。
闻槿:“怎么了?”
成嘉言:“……没事,轻微脑震荡吧。”
门被敲了两声,闻槿起身说自己要回家吃饭了,她在成嘉言的注目下开门离开。
成怀瑾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成怀瑾:“看完了?”
他看着闻槿的表情,原本有些不舍的心再次动摇。
——造物主不爱他。
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对一人的关心乘两倍,那就比起他人来说要更有竞争力。别忘记还有一个江澈在虎视眈眈。
闻槿问:“他会头痛,是后遗症吗?”
成怀瑾挑眉:“或许。”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复现一下。”
“明天晚上好了。”闻槿轻轻关上门,询问他,“还是在那个酒吧吗?”
*
和计划中的一样。
在闻槿到来之前,成怀瑾和成嘉言就已经喝了很多酒。
今天酒吧被双子包了下来,没人会打扰,两人一杯接着一杯。
成怀瑾不爱喝,但他的酒量很好。
他往沙发上一靠,神色中带着些许倦意,冷冷的灌着酒,好像完全没有感知。
——实际上,他们这种身上还带着伤的,喝酒一点都不好。
“事先说好,你是见不得人的那个。”
成嘉言:“知道。”
短暂的交流过后,又是几杯鸡尾酒下肚,由于他们喝的太猛,闻槿背着包来的时候,成怀瑾和成嘉言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闻槿还记得今天自己的使命,她快步走到成嘉言的轮椅边上。
“不是说……”复现吗?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成怀瑾在另一边,他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闻槿有些头疼地想去看他的状况,成嘉言的手轻轻一捞,将闻槿拉到自己身边。
闻槿记得他身上的各种擦伤乌青还有脚上的骨折,她挣脱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轻声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到五米开外,闻槿掀起眼帘看见成怀瑾直勾勾的视线。
如果要复现,这时候的闻槿就应该点头。
她抬手附上成嘉言的额头,少年像是寻找到可以依赖的东西,像是小动物那样黏上来轻轻蹭了蹭。
眼神已经完全迷离了。
“……好。”
她有点无奈,又觉得有点荒谬。
不论是成怀瑾还是成嘉言,真是够任性的。
在看见闻槿点头后,成嘉言像是安心那样放下了手。
她给他垫了个抱枕,朝着成怀瑾走去。
沙发里的少年直起腰,成怀瑾搂住闻槿的腰,他的脸往她柔软的腹部埋,搭在她后腰上的手还有些轻轻颤抖。
“我和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样剧烈的冲突。”
“雪崩的那一天,其实是他挣脱了我的手。”
已经带着些许醉意的少年仰头看她,柔软的头发随着动作向后晃动,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知道就算我抓住了他也于事无补,但那时候的心跳真的很快。”
“如果他死了呢?被埋在松软的雪下面,每办法呼吸。”
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被暴雪吞没。
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和成怀瑾几乎完全一致的人出现了。
成怀瑾在恐慌。
闻槿的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她的眼眸在酒吧的灯光下带着些许神秘感。
——造物主是怎么样看自己的呢?
又或许,他和成嘉言的小心思在她眼中无所遁形?
或许酒精真的麻痹了成怀瑾的大脑,他忽然不受控地想说些什么。
成怀瑾说:“闻槿,我有点害怕。”
闻槿低着头,她的手从少年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