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登临东神洲的三位封王者,领头的黄金巨人,就这样被镇压,脑瓜子都被敲碎了,残躯坠入了铜炉中。
“怎么会是这样……”
黄金巨人的元神发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接连发出颤抖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遭遇了什么样的巨凶?一个照面毁掉了引以为傲的肉壳,更被关押到炉子当做干柴去焚烧。
等待他回过神差点裂开了,恐惧填满了身心,元神仓皇而逃,永远不想涉足这片世界。
“元神还是留下吧,这盏灯需要滋补,缺少灯油……”
铁匠嘿嘿一笑,识海冲出一盏黄金神灯,灯芯燃烧的火光很微弱,漫长岁月过去内部储藏的灯油已然耗尽了。
这是神照灯,曾经神灵祭炼出的完整神兵,铁匠轻轻一吹,灯芯射出一道法则锁链,束缚逃窜的元神,拉扯到灯芯中。
“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像是一颗炸雷,残破的天地轰鸣,苍穹都炸开了!
封王巨头何等恐怖,现在肉身如同豆腐被炼化了,元神坠入灯芯中,迅速溶解,形成一片物质能量灌注到神照灯中。
神照灯亏损严重,虽然刻录着完整的神道法则,可想要恢复何其艰难,除非封神者日夜祭炼。
“你是谁……”
红袍女子与黑袍老者惶恐难安,他们难以反抗,因为只手遮天同样在制衡他们。
失传漫长岁月的无上秘术,死神的传承都被只手遮天给镇压,更遑论气吞天下的铁匠,犹如休眠的恐怖巨凶。
“打铁匠。”
铁匠蒸腾的气血犹如百万火山在翻腾,席卷真神道场,遮蔽苍茫大地,禁止他们和死神的镰刀沟通。
甚至,他散发的凶威猛然间强盛绝伦,如同沉睡的超级战神,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腰部,瞳孔璀璨如大日,单凭侧面都给人极致沉重的压迫!
“轰!”
炉子燃烧盛烈的火光,璀璨夺目,赤红滚滚,自主传递出隆隆的打铁声。
“老兄弟,很久没有大补过了,今日用敌人的血为你开炉。”
铁匠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滚烫的炉壁,冒出阵阵的白烟,钻心的剧痛,反而这种痛苦可以抵消内心的悲伤。
“铛铛……”
赤红的铜炉轻轻摇动,炉口流淌烟云,呈现出祭道炼兵的画面,如同另类的练兵池在回应铁匠。
“锻兵炉!”
黑袍老者猛地想到了什么,普通的铁匠,名号朴实的锻兵炉,他的脊背轰然间冒出了寒意,惊恐道:“你……你是匠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什么?他是匠圣?”
红袍女子不由得颤栗,相传,曾经大威圣朝麾下的大夏府,有一名平凡的打铁匠,谈不上有什么资质,勤勤恳恳锻造兵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是谁都想不到,这位天资愚钝只会卖力气的打铁匠,以最缓慢的成长速度反超曾经耀眼的奇才。
世人更为震撼的是打铁匠都可以封王,甚至未来封圣,最终被大威皇主赐予了匠圣封号,因此而名传天下。
铁匠满目沧桑,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探出大手攥着红袍女子的身躯,挥动铁锤敲碎她的天灵盖,血液溅射而起。
看着她的身躯被岩浆吞没,看着她被烈火煅烧,铁匠雪亮的瞳孔倒映出恐怖的寒意,那颗赤红的心在剧烈的震颤。
他沉睡的太久了,身躯有些发僵,猛地进入战斗状态,毛孔轰然间喷射血光,像是一片赤红的大海汹涌而起,淹没星空。
“嗡……”
锻兵炉赤霞滚滚,蒸腾着亿万重的宝光,炉壁上闪耀出密密麻麻的古兵器投影,不下于十万口。
两万年来他锻造的兵器有些数不清了,锻兵炉伴随着他一步步成长,化作夺天地造化的锻兵炉。
“老兄弟,这是第一次以血祭炉,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心意?”
铁匠显得有些伤感,毕生痴迷于打铁,老实本分做人,从没有想过要去争斗什么,但等来的是毕生都忘不掉的血与泪。
“轰!”
锻兵炉轰鸣回应,它与铁匠血脉相连,散发的霞光更为耀眼了,如同匠神在锤炼天兵,声响不绝于耳。
此刻,远方的大战更为激烈。
老仙血拼死神的镰刀!
两大恐怖的神兵相互碰撞,打出了巅峰造极的战力。
死神的镰刀极致复苏,背后呈现出死神模糊的法体,它长存了十几万年,沉积的不朽物质在燃烧。
“铿锵……”
紫金色的仙府都被劈出了火星,但却连一道白印都未曾留下,坚硬程度不敢相信。
“哐当哐当!”
老仙挥动铜锤敲击镰刀,砸的它有些暗沉了,储藏的底蕴在大幅度的流失,这却让老仙倍感心痛。
“万恶的狗子!”
老仙气得大骂,如果他完成第二阶段复苏,能粗暴镇压死神的镰刀,将它储藏的底蕴全部剥夺出来。
而今说什么都晚了,这对老仙而言更是一场恶战,打的难解难分,神器已经杀疯了,在混沌中展开血拼。
“怎么觉得背影格外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