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现在也就是江玉芳,忍着额头的痛和头昏眼花,从炕上爬了起来。
夫妻俩现在住的房子,是结婚前陈家二老给陈建杰买的人家不要了的旧房子。
江玉芳打量了下这房子的格局,东西两间屋,院子里还有间厨房和杂物房,屋子里的桌椅衣柜都是旧的,真真是穷的响叮当。
客厅老旧的一个小木桌,手扶上去都晃悠。
此时桌子上只有两碗苞米粥和一碗黑乎乎、齁死人的咸菜,江玉芳吃了一口,就不再夹了。
就算当初做散修的日子,她都没有吃过这么差的食物。
陈建杰大快朵颐地一碗粥就见了底,抬头看到江玉芳只小口地喝粥,奇怪道:“你怎么不吃咸菜呀?”
“不用了,你吃吧。”
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修炼,得尽快改善生活条件。
其实这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就是普遍现象,这时候粮食、肉、布都是要票的,大米每人每个月只能领十斤。
见江玉芳能动弹了,陈建杰的愧疚感也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着陈建杰走后留下的锅碗,江玉芳只得认命地洗了。
谁让这里就是女子地位低的时代,比不上她那修仙世界强者为尊,只要修为够高,法术够厉害,你就是老大。
都收拾好之后,江玉芳便上床双腿盘坐,凝神引气。
没一会,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江玉芳失望的睁开了双眼。
原主这个底子实在太差,本来就因为吃得不好而营养不良,结果年前还落了一胎,要是不好好调养,难讲以后还能不能再次怀孕。
这个世界灵气实在是太过稀薄,江玉芳根本没办法引气入体。
轻叹了口气,江玉芳正准备继续尝试,就听到了外面的喊声。
“玉芳,你在家吗?”
“诶,来了!”江玉芳赶紧下床去开院门。
江玉淑埋怨道:“怎么才来开门啊?我都喊你好几声了,你关着大门在屋里干嘛呢?”
“大姐,我就是有点头疼,在屋里休息呢。”
江玉淑右手食指戳在江玉芳额头没受伤的那侧,“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整天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你这头是咋了?难不成是妹夫打你了?你跟我说,我要他好看的。”
“哎呦!”江玉芳被戳的头往后仰。
江玉淑撸起袖子就往屋里走,她还不知道江玉芳夫妻俩这次的吵架原因。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偷男人可是人人喊打,要抓起来被批斗是破鞋的。
江玉淑是江玉芳的大姐,就嫁在同村,她知道三妹不喜欢这段婚姻,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村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大姐,你别想多了,我就是自己不小心磕着了。”江玉芳可不敢和江玉淑说是原主想偷男人,还没开始就被陈建杰发现的龌龊事。
现在原主没了,真说出去倒霉的是自己。
只要闭嘴不承认,等过段时间等村里的长舌妇们有了新的话题,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年前就因为走路不小心掉了个孩子,你说说你,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
江玉芳本来就头疼,江玉淑嗓门又大,听她暴风输出一个来小时,江玉芳感觉自己脑子都嗡嗡的。
此时已是晌午,江玉芳在厨房里到处找了找,就只有红薯、苞米,还有早上吃剩的咸菜。
别说肉了,一个鸡蛋壳都看不到。
只能说原主和陈建杰都不会过日子,一个是被家里宠的游手好闲惯了,一个是心思就不在这个家。
她苦笑着煮了两个红薯,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现在这副身子不吃东西可不行。
吃过饭后,江玉芳出门准备到处走走,熟悉一下附近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改善生活水平的手段,毕竟这可是自己以后要待的地方了。
这里叫做桃花村,据说是因为一到春天桃花成片而闻名,几乎每家每户门口和路边都种有桃花树。
村口处有一条长河,村后面有一座大山叫乡石山,依山傍水的,环境倒是不错。
走在村口的河边,江玉芳想的是这河里应该有鱼,不知道能不能抓到,改善伙食。
“玉芳?!”
江玉芳转头一看,居然是和原主搞暧昧的知青吴文。
江玉芳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玉芳,我喊你,你怎么不应我啊?”吴文有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吴知青,请你以后叫我江同志吧,你这样喊我,叫旁人听到了不好。”只有亲近的人才喊玉芳。
“玉芳,你怎么了?之前不是你让我叫你玉芳的吗?”
也不知道原主哪只眼睛瞎了,这吴文长得是挺俊秀,白白净净的,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