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曲铁骑去山腰窑洞,除了要找林雪纯和罗凯铭来商量水果的事情,还有就是想跟张放和佟佩儿说一下这件事情的解决结果。
可看张放当时的样子,他担心说了之后,会起反效果,就想等他们两口子的情绪平定一下再去说。
现在既然林雪纯和罗凯铭问了,索性就把前因后果都给他们说清楚了,并征求了他们的意见,看看应该如何告诉张放和佟佩儿这件事情为好。
曲铁骑说:“王同志,你觉得以张放同志现在的身体状况,适合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
如果他能承受得住,那就由我去跟他们两口子说明所有的事情,包括老吴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如果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太理想,那能不能拜托你们去跟他们说一下。
也不用说多了,就说你们听生产队里其他人说了,这就是看衣服,认错了爹,才差点儿扑错了人。
人家老吴已经解释过了,他及时躲开了,没扑上去。有看到说扑上去的,都是眼神不好的,看错了。
那两口子也是懂礼的人,等他们身体好了,肯定会来找我问这件事情,或者直接去跟老吴沟通,到时候,再跟他们说,让他们好好教教孩子。
就是这样一来,就要麻烦两位同志了,也不知道两位同志愿意不愿意。”
之前不想告诉他们,就是担心节外生枝。
张小南自己作死不要紧,别再让老吴背上什么不好的罪名就行。
现在这俩人知道了,明天也就要离开了,还跟张放他们不熟,让眼前的两人在不经意之间说出来,反而比他们刻意找过去,可能要好一些。
林雪纯和罗凯铭对视一眼后,又对着曲铁骑点点头。
林雪纯说:“曲队长,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等一下我们回去就办。那咱这边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趁着现在窑洞里没什么人,有些话也好说。”
曲铁骑点头,起身送两人的同时,又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山。
不过,才离开大队部没有多久,林雪纯就“哎呀”一声,说道:“曲队长,你看我这记性。刚才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们不是联系了货车,明天过来拉水果,跟我们一起回江城吗。
可当时联系的时候,定的地方是咱们这里的县城,那司机师傅不知道来咱们生产队的路应该怎么走。
你看明天是我们再去县城接一趟,还是让供销社的同志,帮忙给司机指一下路合适呀?”
曲铁骑想了一下,说:“就是指路而已,我看就不用麻烦供销社的同志了。不知道那货车师傅是什么时候能到县城,要是明天上午九点前能到的话,我顺道给他们指路就行。”
这也是刚才上山的路上,罗凯铭和林雪纯用“心灵感应”商量好的事情,毕竟那么多的水果消失,还有他们两个人离开,都需要在他们这些人的见证之下进行才可以。
那这样一来,万事吉和之前改装好的货车就又派上用场了。
而且,由曲铁骑带路更好,这样他明天就能晚一些到达生产队,他们从空间里拿东西给谭年年的时间,就可以由今天晚上改到明天一早。
这样准备时间更充分,也不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等三人来到山腰窑洞门口时,曲铁骑让他们俩人回去,自己看着他们进门后,才又去了社员们摘水果的地方。
但很快,几乎所有的人就又聚集到了山腰的窑洞来。
原因就是不久前被父母一左一右各打了一耳光的张小南,居然跑去了县城妇联举报自己的父母重男轻女,并且虐待她。
她那两边红肿得不一样高的脸,就是非常明显得证据。
县里妇联的同志来到生产队后,本来想先跟生产队里的妇女主任沟通一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再去窑洞找张放和佟佩儿的。
但张小南不愿意,装惨卖可怜说什么生产队里的妇女主任为了生产队里的集体荣誉,一定会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说什么都要让妇联的同志直接去窑洞里带走她的父母回县里去接受教育。
这县里妇联的同志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张小南红肿的脸颊和哭红的双眼,又觉得她的父母真是可恶。
于是,县里妇联过来的三位同志站在一起小声的商量了起来。
一个中年妇女说:“这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咱们也不能只听这姑娘的一面之词,万一是她做错了事情,才被父母打的呢?咱们还是要调查清楚才好出手。”
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同志说:“刘姐,你看着姑娘多可怜。都说打人不打脸,我在家揍孩子也只是朝着孩子的屁股打,再生气也没有把孩子的脸给打肿成这样过。
我做妇联工作的年头也不短了,不管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也不能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呀。”
“是啊。真的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