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带着林雪纯和罗凯铭在山里找水果的时候,王宏则在大队部里接受来自曲铁骑全方位的盘问。
面上一直笑容温和的回答着曲铁骑的话,心里把这对老朋友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俩过来看望长辈,就不能偷偷的来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还不知道又要带来多少麻烦,能不能平安离开都是个大问题。
但到底是自己的朋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帮忙掩饰,并小心应对曲铁骑的盘问。
曲铁骑问:“老王,你确定这两个人就是上次过来教你认草药的人?”
王宏点头,说:“确认。当时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还住在山上的草屋子里,我们家元宵才几个月大,那位王同志看他跟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大,还给我们留了一袋奶粉。”
曲铁骑又问:“他们离开后,中途又回来过没有?”
王宏摇头,说:“没有。大队长,我刚才也说了,我们现在住的窑洞就是他们出钱建的,要是中途回来过,就算不找生产队里的领导,也肯定是要来找我们的。”
曲铁骑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后说:“老王,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上一次过来时发生的事情,最好事无巨细,都跟我仔细说说。”
王宏假装回忆的样子,思考应该怎么避重就轻的跟曲铁骑说。
他说:“大队长,我对他们的了解其实不多。一开始也是原来的大队长带他们过来跟我们认识的。
原来的大队长不像您,给我们机会,善待我们,重用我们。
我们原来住的地方不能住人了之后,就让我们去半山腰搭茅草棚子住,他们来了之后,说他们自己要住,就出钱让我们给他们挖窑洞。
但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原来的大队长一改对他们欢迎的态度,开始处处都针对他们。
他们觉得在这里被针对,就想换个生产队去联系,但周边的生产队都被打了招呼,没人敢接收他们住下,他们就去县城的招待所去住了。
再后来,张同志就回来教我摘草药,言谈之间好像对大队长有很大的怨恨。
我这身份也很尴尬,实在是不敢多问多说。
只知道采完药回来,原来的大队长就跟着一起去了药材公司,我就被打发回来了。
回来之后没多久,原来大队长就也回来了,窑洞就让我们继续挖,还让我经常往深山里走走,多挖些草药。
这深山里面多危险,我虽然是被下放过来的,可也想活着,有个改正的机会。
可又不敢反抗,只能受着。
当时,我心里还挺怨他们夫妻俩的,要不是他们过来,我也不用被逼着用生命危险进深山。”
“他们没跟着原来的大队长回来?”曲铁骑问道。
王宏说:“没有,好像是说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在药材公司门口跟大队长分开的。”
曲铁骑又问:“原来的大队长和他儿子是在那夫妻俩离开后,才东窗事发的?”
王宏点头,想了想,又说:“事情是挺巧的,就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了。”
他想把一些责任往原来大队长那里引,就算是后面查出林雪纯和罗凯铭的身份是假的,也可以说他们是当初举报了原来大队长和他儿子后,因为担心被报复,才由上面安排改名换姓,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
王宏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上次他带人找到山里的那些枪支弹药后,上面曾经有人想给他们一家人做这样的安排。
但后面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成。
曲铁骑就在这之后来到了生产队,他就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再办了。
这样也好,要是当初他们被悄悄送走了,现在就没有跟汤圆一家团聚的机会了。
事情虽然没办成,但是现在却给他提供了一个日后帮林雪纯和罗凯铭脱身的好机会。
当然,他深深的希望这个办法不要用上。
到底是骗人的说法,经不起深查,只能顶一时,顶不了一世。
曲铁骑听完王宏的话后,又沉思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老王,这两个人我交给你了,你帮我把人给看好了,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就都要来跟我汇报。
我现在去县里一趟,去查查当初原来大队长和他儿子的卷宗,看看着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说完就骑上停在大队部门口的自行车离开了。
王宏看他走远,也没敢再耽搁,赶紧就往山里跑,先把他跟曲铁骑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罗凯铭知道。
得知这一情况的罗凯铭十分淡定,先是谢过了王宏帮他们找的理由,又说:“你把这事儿跟其他人说说,只要统一口径,我们俩本名就叫张岩和王书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等一下咱们先回窑洞,我再去找人帮忙。在我给你信号前,你就跟别人说我们赶路累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