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津卫坐火车到京市要五个多小时,他们乘坐的这趟车是夜车。这次没有熟人的照拂,不能一直在餐车坐着,只能带着行李在自己的座位上挤着。
木雕和买好的麻花果仁之类的又不能收到空间里去,罗凯铭只能让木雕坐自己的座位,自己和张放轮流站起来扶着四扇屏。
好不容易到了京市,已经是半夜凌晨三点了。
佟师傅来京市并没有特殊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张放去天安门看看,还有照顾罗凯铭拜访长辈。
这个时间段到京市,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已经住满了,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去处。
林雪纯就说:“反正是要去天安门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等着看升旗也好呀。”
现在应该没有他们上辈子看升旗的那么多限制,去的早了,说不定可以抢到特别好的位置。
“升旗?也行呀。师父说得没错,雪儿的想法还真是古灵精怪,什么时候都别出心裁。咱们就去天安门看升旗吧。你说呢,师父?”张放明显是第一次听说可以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的样子。
林雪纯不禁在心里吐槽这师父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圣贤功呀。
到了京市,只有罗凯铭一个人算是认路,印象中当初跟着罗妈妈离开京市的时候,是经过过天安门广场的。
当时他们乘坐的汽车都没有拐过弯,出了火车站顺着前门东大街一直走应该就能到。
按照常理,他们四个人走过去最多四十分钟,可是罗凯铭和张放不是扛着木雕,就是提着行李,又经历了连续好几天的奔波,一路走走停停,等他们四个人走到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居然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五点半,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别说围观升旗仪式的人,就连仪仗队也没有。
五点四十,广场上除了他们四个人外,四周还是静悄悄的。
五点五十,广场上偶尔会出现几个住在附近,晨起跑步锻炼身体的居民。
六点整,太阳已经蒙蒙亮了,他们还是没有看到仪仗队。
张放都等困了,坐在手提箱上,问:“雪儿,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这里每天都有升旗仪式的呀?我以前咋都没听说呢?”
林雪纯说:“我……我在灯塔国的时候听人家说的,那人说他围观过升旗仪式,心情特别激动,所以我也想来看看。
现在应该是时间还不到吧,咱们再等等看。”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从小就知道的,但视线扫到佟师傅用同样疑问的目光看着她,她自己也犹豫了。
张放接触到的人少,他不知道很正常。可是佟师傅,每天接触到的人很多也很杂,不可能连升旗仪式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话到了嘴边,却又换了种说辞。
说完还求助性的看着罗凯铭,罗凯铭也很懵。
他穿越后虽然在京市住了一段时日,但离开大院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更别说这么早就跑到广场上来了。
对于林雪纯的求助,他也是爱莫能助。但他觉得肯定是要有升旗仪式的,应该就是林雪纯所说的时间还没到而已。
六点零五分,终于有一个穿着灰白色中山服,手捧着国旗的人虔诚的走过了金水桥,一步一步的,庄严的向着广场上的旗杆走来。
六点零七分,他走到了旗杆边,缓慢的把国旗挂上。
六点零八分,他按下了电动按钮,甩出了国旗,肃穆的站在旗杆边,对着国旗行注目礼。
仔细看他的嘴里好像还在默默唱着国歌,他口中的国歌唱完,国旗也升到了旗杆的顶端,他又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同志,您留步。劳驾问一下,这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升旗呀,其他人呢?”刚才围观了全过程的张放率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人好像也是第一次被人叫住,明显愣了一下,才回头。
他说:“这除了盛大的庆典,不一直都是一个人升旗吗?你们是外地来的?”
张放说:“嗯,是啊。我们是从沪市来的,这俩孩子说想来天安门看升旗,这不我们行李都没放下,就过来了。
孩子们还听说有什么仪仗队、鼓号队啥的,这不就同志您一个人吗?”
“叔叔,您是军人吗?怎么没穿军服呢?”林雪纯实在太好奇了,实在没忍住就问了。
这怎么跟记忆中的升旗仪式差别这么大呢?
那人说:“我姓胡,您叫我小胡就行。我不是军人,就是个普通的电工。这升旗一直都是由我们供电局完成的。之前一直是我师父,我也是从去年国庆才开始的。
想看仪仗队和鼓号队一起升旗的话,你们可不能平时的时间过来,得是元旦了,国庆这种大日子来才行。
希望您诸位在京市玩儿得开心。我先回家去了,吃了早饭还得上班儿去呢。”
“哎,胡同志,您留步。请问,咱这附近有没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