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庄执摄、青朔、白朢、真余道人、觉霄、丘宫道人,覆象道人俱是在清玄道宫之中化显出了身形。
若是再算上因道法所限,此刻还不曾到场荀季,那么如今加入天夏阵中的上境大能,共是八位。若是算上张御自己,乃得九人。
至于弥祖道人,虽然表示了靠拢之意,只是考虑到双方接触无有几次,还不曾取得足够的信任,张御当日也就没有将玄浑蝉交给其人,所以这位只能算是靠向他们之人,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算不得是真正的同道。
九位大能立于清玄道宫之内,哪怕都只是一缕气意到此,也是显现出了诸般异象,彼此道法交融碰撞,相互激荡。若不是覆象道人事先有所准备,及时祭动了元都玄图用以遮掩,恐怕第一时刻就会被那五位察觉到。
裘道人此时往左右看了看,见到这许多的上境大能出现在此间,心中既是吃惊,又是振奋,此前他也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多的同道。
并且他还发现,这些人中,并不全是原本属于天夏这边的修道人,也有如他这般的元夏修道人,还有明显是不属于两边的大能。
这个阵营,所涵盖的范围也比他所想的更大。
诸人此刻也是彼此打量着,他们有些人也只是在元空之中望见对方道名,如今却是第一次得见,可以说许多人都未想到,不知不觉间,身边居然也有如许多的同道了。
张御往殿下望了过去,即便他们的力量还是有所不足,可眼前这许多上境大能聚在一处,那已是一股非常强横的力量了。
他在主位之上抬起双袖,扬声言道:“诸位道友,有礼了。”
诸人也是俱是神情一肃,一齐朝着主位之上还有一礼,道:“道友有礼。”
张御放下双袖,看着下方,过了片刻,他才道:“在此的诸位道友,皆可称得上一声同道,我等每一个人虽然根本道法不同,但是所奉道理却是相近。
大道渺渺,非一法可寻透,非一法可寻到,唯上只有夺,唯下则无正,唯有诸道变转,上下同合,方可补道完道。
故我天夏之所求,乃为众生皆得有道可寻。而众生得道,则是助我完道,如此上下同欲,便可以生之无限,以求道之无穷!”
庄执摄道:“这方是大道之理,天夏之理。”
白朢道人拂尘一摆,道:“当守变寻变,方能推道向前。阖闭固守,削杀变数,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青朔道人正容道:“先圣得先天之助,本该泽及众生,先圣才得几位,天下众生又何其之多!只求私己,用寡凌众,以己意代天意,此非正道!”
真余道人道:“不错,五位先圣只求道,不求理,只奉己,不奉人,此道恕我难以奉取!”
覆象道人感慨道:“天道有缺有变,自留一线机缘,斩尽机缘,揽尽大道,乃是绝道于众也!”
觉霄则是大声道:“他既绝我,我亦当绝他!”
裘道人连连头,道:“束道缚道,虽重划天理。上不容于天,下不容于人,既然我为正道,自当除此歧道!”
张御此刻心念一催,顿时有缕缕清气落下,并在诸人脚下汇聚,最后升起起一朵朵散发着灿烂星光的宝莲,诸人俱是立于其上,背后一团明光宝气焕发出来。
他道:“我所持之道念,乃是我天夏之道念,而我等所立之地,便为天夏。此天夏并非金庭,乃是真正之天夏。”他语声平和,并不显得如何激昂,可却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心神之内,使人不觉为之振奋。
觉霄是少年人的心性,此刻大是激动,道:“我们该是怎么做?”
张御看向他,又看了看其余大能,道:“无论元夏、天夏,皆是先行一步,皆得至上之力以护道,所以我等亦要有此宝器护持。
如今有诸位同道手中皆是握有一件至上之宝,可从借取至上之力,我等以此为凭,积蓄力量,便能逐渐拉近与那五位之间的差距。”
裘道人点头不已,他方至上层,那五位具备何等力量他尚不清楚,可是此前接过玄浑蝉后,他却是从中感觉到了至上力量的宏大,那绝不是眼下他的所能抗衡的。
可即便如此,从张御的语气看,此还远无法与两家的宝器抗衡,可想见那等宝器是如何了得了。
在场有些上境大能其实对此感受更为深刻,覆象道人是见过元一天宫五位元圣以至上之宝蔽绝其他大能的,而金庭这五位不久之前还屡次用清穹之舟蔽绝寰阳道脉三人。只是元一天宫用的到底是什么宝器,他到现在都是不知。
而光是天夏的清穹之舟天看去就能镇压一切不驯,元夏那不知名的宝器,或许还要强于清穹之舟。
要知道,他们要对付的可不止金庭一家,极可能还要对上元一天宫,所以两家都需要考虑再内。
这个敌人可是无比强大,眼前几乎看不到取胜的希望。可是在此之前,其实也不觉得张御能聚拢多少同道,但如今看着殿内如此多同道站在一处,却又觉得这个目标也许并非遥不可及。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曾经见过五位元圣出手。哪怕不凭宝器,寻常上境大能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叹道:“他们成道太久远,在所有人之前,所以获得的好处也是极多。”
张御道:“我曾经有一个猜想,那五位纵然分出映身,也是在下层生成之后的事,而五位元圣在之前他们就存在了,可如今看起来,他们未必见得是最早的五个先天之灵,而有可能是存生下来的五位。”
诸位大能听到猜测,都是心中一凛,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张御继续道:“若是照此推断,目前归回的那些先天之灵,已然被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