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小路在下完雪之后,比之前更加地难走,在农村的朋友都知道,一不小心踩的一脚都是泥,回去还得使劲跺跺脚。
“哎,等我有钱了,一定得把这条路好好修一修。”
男孩身上背着一个大口袋,为了省钱,他先坐的大巴,然后再徒步走回家。
男孩的父母离异,本来是判给父亲的,但他父亲好赌成性,在外地被别人打成残疾,别人都说他死了。导致男孩的生活极其的困苦。
男孩看了看自己家的土房子。门框上面的蜘蛛网,似乎在告诉男孩,这已经是他的领地了。灶房的木门已经被啃蚀的差不多,一阵风吹来,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男孩在包里疯狂地寻找钥匙,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一有时间就出去干活挣钱,这个家也早就不是个家了。
男孩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闷味扑面而来,家具上面早已经落满了灰尘,临走之前的被子上面也都是被老鼠啃食的痕迹,男孩在门后找到了扫帚,先是把桌子上面简单清理了一下。把门口的包袱扔了进来。
哪怕现在是白天,屋里的光线也是非常的有限,男孩不得不去寻找煤油灯,两年没有用,里面的灯油早已经枯竭,男孩淡定地关上门,去附近的小卖部去买一个新的煤油灯,还有几根蜡烛。
男孩在这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身边的邻居不是搬走了,就是外出打工,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一次,男孩把门口的蜘蛛网清理了,灶房的门也被他一脚踹开,散散里面的味道。
在煤油灯的映照之下,男孩消瘦的脸庞上面刻满了坚毅,只是短暂地休息了片刻,继续开始打扫卫生,忙碌了一下午的男孩,可算是把家里打扫的七七八八,勉强可以住人了。
农村寂静的夜晚,总是让人感觉到非常地安心,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多的是宁静和亲切,男孩草草地吃了晚饭,在这附近就他一个人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打开,里面的东西令人咋舌,有泡着器官的酒,还有一小节骨头,女人的内裤,内衣。
男孩拿起女人的东西放在鼻子前面,仔细地闻了起来,上面的味道,让他一脸享受,有些人就是这样,收藏癖,喜欢闻异性的内裤,这都是常见的事情。
享受到极致甚至还伸舌头舔了舔。
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哪怕男孩在屋里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着破烂不堪的窗户,男孩有些恼怒,他拿东西胡乱地把窗户堵住。
做完这一切,男孩又再一次回到板凳上面,开始精心地查看自己的战利品,他先是喝了两口酒,不一会身上就开始有了反应,脑袋也有些沉重。
他仔细地看了桌子上面的骨头,嘴角慢慢地上扬,随后双手捧在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开始一点点地雕刻起来。
男孩子在这个方面还是有独特的天赋,只是简单的雕刻了下,手上的雏形已经开始显现,男孩并没有一鼓作气继续雕刻下去,而是又猛喝一口白酒,晃晃悠悠地往床上一倒,昏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没任何地方可以和家相比,男孩的睡眠并不是很好,但是这一次例外,他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晌午。
男孩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桌子上面的战利品,把他们全部摆放整齐,放在橱柜里面,还在上面写上了四个字。
“爱物勿动”
男孩把女人的内衣放在床上,起来洗漱,准备将门口的大雪清理清理,下午再去镇上置备一点年货,今年过年就在家过,过完再走,要不然这个家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哪怕是自己一个人也要活出个样来。
在城市里面小心翼翼地活着,来到家无论是心境还是身体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男孩买了自己最爱吃的猪头肉,还有一些卤菜,这对于男孩就奢侈品,几年都不一定舍得买这些东西。
在热闹的农村集市,他买了对联,年糕,还有两个小灯笼。
当黑夜降临的时候,男孩一个人坐在家里,只能自言自语,把昨天的事情又重复做了一遍,但是他还是不尽兴。他继续雕刻他的手工艺品,男孩很认真,这次他沉迷进去了,也不知道雕刻了几个小时,一件完美的手工艺品呈现在男孩的面前。
男孩笑了,他这是对自己的肯定。随后,他把后面残留的骨头继续黏合,看看能不能再造一个小的。当做完这一切,男孩裹着大衣推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农村的月亮似乎就是比城市里面的亮堂很多,即使不开灯能见度也很高。
男孩仔细地回忆着以前和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他曾经也是一个很快乐的孩子,哪怕再穷,心里还是开心的。
男孩把板凳搬到门前,看着天上飘着的雪花,一言不发,男孩的心里是羡慕的,羡慕别人过年可以美好团圆地生活在一起,有说有笑。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可以找几个朋友一起放炮放烟花。羡慕别人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活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