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施时就拿着现场勘测报告还有尸检报告去找了温孤。
“老温啊,这下你得帮帮我,我查了一夜,毫无头绪。”
吴施时把报告往桌子上面一扔,坐在了沙发上。
温孤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报告。
死者名叫邱鹏,男,22岁,身高1.76米,体重80kg,c市人,a市医学院药学系,大二的学生。死因是窒息性死亡,在鼻腔内部发现少许残留的乙醚,初步认为是被别人从背后用蘸满乙醚的毛巾捂住死者的口鼻,然后被活活的闷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当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三楼的仓库是第一现场,但现场的脚印众多,凌乱,没有任何的可用价值。
死者的前阴和后阴被割掉,四周没有搏斗过的痕迹,初步认定是熟人作案。现场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死者穿的不是自己的拖鞋,而是室友的。
发现死者的一名早起去三楼刷牙的学生,据回忆,当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多了,他嫌二楼的刷牙人太多了,于是去了三楼涮拖把的地方去接水洗漱,发现了死者。
根据调查,八栋宿舍楼,全是男生住的,药学系,护理系,口腔系,康保系等众多系的男生都是住在八栋,加起来有一千多人,还有十五个请假离校去校外的,出奇的是那天竟然没有人出去上网。
温孤十分专注的看着这些资料,吴施时在旁边也不敢说话,过了半小时,温孤放下资料,坐在沙发上面喝起了茶。
“老吴,你是怎么看的?”
吴施时应该是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着,疲倦两个字已经贴在他的脸上了。
“温老哥,你给我点建议吧,我有四五年没有接手命案了,这突然来了一个,我现在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温孤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伸出手拿了两个出来。
“老吴,抽一根提提神。昨天一夜没有睡觉吧!”
吴施时接过香烟,猛得抽上一口。然后又缓缓的吐出来。
“我昨天是在办公室待了一夜,死者有可能是学校的人,也有可能是校外的,后面的那个小门我也去看过,别说一个成年人了,就是一个高中生也能轻松的爬上去。”
听完吴施时说完,温孤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抽出来两张报纸。
“你看看,前些日子,a市也出现过类似的,不过没有杀人,只是单纯的割掉了别人的生殖器官。”
“呸,真他娘的变态。让老子抓到了,非割下他的不可。”
死者的社会关系简单,排除了情杀,仇杀,谋财害命,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一项动机可能让凶手对他下如此的狠手。
这就使办案的难度再一次大幅度的上升,无从下手。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去烧纸,最后被顾清那个小子吓了一大跳。
他说他是去蹲坑的时候,发现我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往楼上走,他就跟在后面,一直到我们快烧完,他才明白我们几个是去给邱鹏烧纸钱,突然出来,并不是故意的吓唬我们。
“我来喽,哥几个。”
我们刚刚到寝室,门口响起顾清的声音,我准备开门骂顾清一顿,昨天他那一顿吓唬,把吴峰吓的已经躺在床上发低烧了。
我还没有开口,就看见顾清手里面拿着几瓶可乐还有几包烟。
“嘿嘿,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
我苦笑一声。
“没事,进来吧。正好你看看,你把吴峰吓的。”
顾清笑嘻嘻的走进来,发现吴峰躺在床上,我们几个还在为他昨天吓唬我们,生着闷气呢,谁也没有主动搭理他。
顾清自己也知道昨天把我们吓唬到了,赶紧一人一包烟,一人一瓶可乐,我不抽烟,我把烟扔给寝室长了。
顾清坐在我的椅子上面,正对着我们。
“兄弟们,真的很对不住,昨天给你们吓到了,以后我开诊所,来找我看牙,免费。”
“去你丫的,你小子,昨天给我们吓得半死。”
李叩还想继续骂呢,就看见顾清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们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邱鹏的吗?”
话音未落,我们几个齐刷刷的全部把头探了出来。
“是我们寝室的储琪,他早上去三楼洗漱时候发现的。他看见有人赤裸躺在地上,还过去看了好几眼,然后就在楼道里面大喊杀人了。”
说到储琪,他这个人行为怪异,无论白天黑夜都打伞,对中国空气过敏,看不起别人,家里有钱,曾经去过英国留学,骨瘦如柴,经常和室友发生冲突。
“不会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先杀掉邱鹏,然后报案,洗脱自身的嫌疑。”
我赶紧打断金骏的话。
“没有证据,先不要胡乱揣测,他和邱鹏又没有什么接触,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