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最后也挺到了四强,这令已经是出人意料的了。
甚至连赛前的口号都是“赢了血赚,输了不亏”。
最后两局大比分拿下整个比赛。不过,对手好像比赢了比赛的我们更加高兴的样子……
而决赛的对手,也如我们所料一般,是冰帝学园,桐田和忍足的学校。为此我还给桐田发了消息,让她如果觉得加油为难的话就别过来了,不用顾虑我,给自己的学校加油也行。
桐田倒是很爽快,她说她在排球部没有熟人,而且为人低调,只要穿便装,大喇喇地坐在帝光的席位估计也认不出她是冰帝的人。
早晨去学校的时候遇见忍足,我还跟他提了一嘴我这周要和他们学校比赛的事情。
“真巧。”忍足推了推眼镜,“我们网球部上一轮刚淘汰帝光。”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生气,笑嘻嘻地回应道:“没关系,我们排球部下一轮也会淘汰掉冰帝拿都大赛冠军的。”
决赛临近后加大的训练量加之竞赛初赛临近引起焦虑情绪的缘故,我连数学课都开始打盹儿,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缩在赤司的后面,但小林老师的眼神可比国文老师好了许多,粉笔一扔一个准。除此之外,我的嘴唇上还长了两个疱疹样的东西,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倒是挺对称的。
其实长一个倒没什么,不过是有碍瞻观,但它调皮又不讲道理地挑选了对称的位置长出来,隐隐有些和谐地好笑,我只能在上学期间戴着口罩,然后定时给嘴巴上些阿昔洛韦之类的药膏。
药膏的作用下疱疹好得挺快,嘴唇的死皮和新长出来的肉连在一起,撕扯死皮的时候往往会牵连到唇肉,白色的药膏混合着血液,最后凝结成血块,看上去有点可怕。这些也是我在训练结束后在活动室的镜子里看到的。清水前辈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叮嘱着叫我不要去动嘴上的疱疹,我一面点头一面换衣服,想着清水前辈絮絮叨叨的能力似乎弱了许多,果然是因为训练太累了连话都少说了吧。
幸运的是,戴口罩期间疱疹倒是消下去了,只余下有些发白的痕迹,但痘痘又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了,一个在我的鼻尖,一个在我的左边脸颊上。我怕继续戴口罩会捂出更多痘痘来,后面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戴上过。不过鼻尖上的痘痘位置也很巧妙,刚好就在正中间。最近不那么尴尬的织部还说让我上二传,这样冰帝的二传准能被我鼻尖的痘痘转移注意力,说不定还会出现失误,到时候多拿几分。
这话倒是让紧张焦虑的社团氛围稍微松缓了一些。三桥前辈一边揩汗一边笑出了声。
明明是夏天,每个人都嘴唇都仿佛因冷意泛着不正常的白,头发湿漉漉的,宽松的运动服穿成了贴身的,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但没有人累到躺下,只是撑着因重复起跳、来回跑动而发抖的腿。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一停下就真的动不起来了。这不是能否坚持、意志力是否强的问题,躯体有时候并不受大脑和意志控制,我们要做的是将意识转变成本能、转化成条件反射,球来了就动、就跳、就伸手去够,哪怕再疲惫也要迈开双腿。就像巴甫洛夫的狗——虽然这么说并不好听,但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和冰帝比赛的时候恰好是奥赛的前一周的周六,是个阴天,云织得有些密不透风。夏日的阴天总是闷闷的,像是被装进一个密封的锅里,还是小火慢炖的那种,海风都没有吹来。
虽然天气不好,导致我的心情欠佳——我喜欢晴朗日子。不过我的干劲也没有在这样的天气里削弱分毫,胜负欲似乎只在排球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我甚至今天还用绷带缠了手,用的还是绿间给我推荐的那家店里买的绷带。
东京都的决赛,自然吸引了众多学校前来观战,甚至还有报刊杂志等媒体提着摄像机过来,我毫不怀疑,此刻他们的桌面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稿件,一份写着冰帝成功卫冕都大赛,一份写着帝光或为东京都最大黑马。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拍摄好要用于刊登的素材,以便能用最快速度出刊。
热身期间,体育馆里的声浪从未停下来过。扣了几个球之后,我的身体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我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点头:今天状态不错。
冰帝学园的拉拉队很有排面,声音洪亮有力,动作整齐划一。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的,看上去多神气啊。不过很久以后我看了一场冰帝的网球赛之后就不再羡慕了,那不是我能承受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桐田应该是来了,至于坐在哪里我并不清楚,可能是帝光的席位那边。我倒是在冰帝的位置上看到了忍足,他穿着他们学校的队服,应该是比完赛过来的。大概他喜欢看这种“暴打朋友学校”的戏码吧。
回过神来,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即将要开始的比赛上。今天要试一下全新的阵型,虽然在过去半个月里一直都在练习,像这样真qiang实战的还是第一次。我很有仪式感地将绷带解下来——我喜欢真切地碰到球的触感,然后香取前辈就叫我们集合,像每次训练开始那样站成圆阵、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