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扯着嘴角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殊不知他笑得越发刻意,就越让人起疑。
“你是陛下的人。”
这一句绥远说得斩钉截铁,却让司杨瞬时惊讶住了。
“您这是从何说起?殿下难道忘了,属下当初逃出天牢,还是您为我治的伤,若不是殿下收留,属下已然无家可归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
若不是近日他留了个心眼,只怕现在都还单蠢的以为司杨只是普通侍卫呢。
一直以来他都当司杨是自己的下属,而贴身侍卫这角色,他也一直扮演得很出色,直到那天撤兵,半路被皇帝逮了回来。
作为贴身侍卫的司杨,不但提前知晓了皇帝的打算,更是预先提醒自己或有牢狱之灾,那时他便隐隐觉得不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从哪里打听的?
“杖刑之时,你在哪里?”
“这,属下就在现场候着呢。”
“是吗?是在陛下身边候着吧?”
“……”
绥远说的直白,司杨听得冷汗直冒,“殿下,您多想了,属下在神武门前看着呢,就怕殿下有个不测。”
“哦,那御医呢,怎么连御医也比你来的早?你不是本殿的贴身侍卫吗?”
贴身侍卫屡次失踪,出现之时好巧不巧全在皇帝身侧,这说不过去吧?
司杨忽然被他问得很是不自在,谎言忽然被戳破,这感觉着实难堪,甚至还有些慌乱。
“殿下,属下那时怕扰了你清净,在殿外候着。”
所以才没有近前伺候,这有什么不对吗?太子就是因为这个怀疑他?也太机敏了吧!
对于司杨的解释,绥远表示一个符号都不信。
“既是在殿外候着,缘何父皇来了不见你通报?”
“我……”
司杨目光闪躲,就是不敢直视绥远的眼睛,这点绥远看得分明,却不打算再给他狡辩的机会。
“你的人皮|面具呢?”
冷不丁一问,司杨登时心惊,糟了!他今日大意,居然忘了带人皮|面具!
因着他曾经逃狱,脸上是一直带着人皮|面具的,可平日里在广华殿已然习惯以真面目示人,这才忘了掩饰,方才北疆皇来广华殿,自己与他争执了许久,明明司杨就在一旁,曾经的司名府公子,北疆皇岂能不知?
可偏偏皇帝还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司杨在广华殿这一事实表示不出丝毫的诧异和兴趣。
由此可知,他分明早就知晓司杨的身份,并且一直在刻意忽略。
“还要本殿问下去吗?”
围绕在司杨身上的漏洞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是疑点。
对此司杨心内无奈至极,太子殿下果真聪颖过人,终归是让他看出了端倪。
“抱歉。”
“道歉就不用了,你说说看,司杨这身份是真是假?”
“真的,属下确是司名府后人。”
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些,“我不但是司杨,还是陛下的新任隐卫长。”
这么一说绥远脑子又懵了,“原来那位隐卫长,我记得是流云,她人呢?”
“这……”
流云的动向他不能透露,只能装傻充愣,“不知,许是陛下有别的任务交代去办了吧。”
“你求着要当我贴身侍卫,是陛下的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却见司杨果断摇头,“不是,陛下说了,让我自己想辙接近殿下,贴身侍卫这个借口,是我自己想的法子。”
“呵,你倒是挺会利用本殿的同情心!”
早知道救了个白眼狼,他还不如当时就把他交代出去!
可怪就怪在,明明是那狗皇帝的爪牙,却从没见这司杨对他下过手,不想杀他,为何潜伏在他身边?
“你在我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双手撑着,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动作笨拙又艰难,司杨见着直拧眉。
“殿下,你还是趴着吧,若是牵动了伤口,待会儿又要见血了。”
太子是位好太子,他身为陛下的隐卫,自得奉旨办事,却从没想过要他死。
绥远兀自在床上挪了许久,却因着背上的伤始终动弹不得,气闷之际只得作罢,他颓败趴回床上,有气无力瞪司杨,“本殿累了,别等着我一句句问!你自己老实交代,在我身边这么许久,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派来的,他可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人。
“起初陛下派我来,仅是让我监视殿下的一举一动。”
呵
狗皇帝真是精明,八成是察觉他这性子与那宁致远有差距,怀疑南阳放了个假的宁致远回来吧?
幸好,他这身子是如假包换的宁致远。
“所以,后来呢?”
堂堂隐卫长光是在他身边监视,这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后来,殿下得知那景老将军与你关系匪浅,这才用他来胁迫你上战场。”
“……”
果然,这司杨背着他干了不少事啊!原来老爷子的事是他透露的!难怪狗皇帝那时知道抓老爷子威胁他。
“他到底要你做什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