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种天气,恐怕只有师父才能飞起来。”
“这样吧,我们用绳子在这洞穴附近打个结,然后往一个确定的方向走,一旦再次看到绳子,立刻往相反的地方走。”
“可以,这雪天没法作记号,这个方法还成。”
几人都觉得这方法可行,便离开了。
其他正在休息的修士见有人迷路,都不免担心起来,看这风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难不成他们要在这里过夜?
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决定趁天还没黑,继续上山,一瞬间,山洞内只剩下衣却尘一人。
就在此时,天师笔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昏暗的洞穴照耀得如同白昼。
大凶之兆。
然而,这次的天师笔没有给出任何提示。这代表眼前的情况是它也没法解释的。
衣却尘收好了笔,从石头上站起来,走到洞口。来时的路径与陡峭的悬崖已经完全隐入了白茫茫的、纷飞的大雪中,天地只剩下一种颜色——白。
她试着踏出一步,原先聚满了碎石的地方,此刻被几丈厚的雪所覆盖。能见度非常低,她环视四周,除了大雪和几棵枯萎树木,什么都没有。
身后传来人声,她回过头去,隔着不远的距离,一片茫茫的风雪中,十几个修士看到她,脸上皆慢慢露出恐惧的神色。
“怎么又回来了?!”
“刚刚就是这里……完全没走出去!”
“还是这个洞!”
修士们颓丧的坐在地上,被绝望和恐惧淹没了。人在极度寒冷和疲惫的情况下,很难理智地思考什么,眼下就是如此。
衣却尘观察了一会儿死气沉沉的修士们,估摸着他们的心理已经到达了极限,便独自径直走出洞穴。
“那位姑娘,省省力气吧,坐在这里的都是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多年的修士,我们都找不到路,你这个一年修行的……”说话的还是开始那位劝她离开的修士,他的面容已经被风雪侵蚀得有些萎靡不振,“还是多留在这里保存体力,不要被早早饿死才好。”
衣却尘点点头说:“多谢。”然后走了出去。
如果她猜的不错,他们这行人已经进入一个法阵。相传天下最厉害的法阵是十八神煞阵,但有题必有相应的解法,法阵的本质万变不离其宗,都能用奇门之术破解开来。
大雪落在衣却尘的头顶、衣服上,她抬起手来,看着雪花在手心融化成晶莹的水珠。明明看不见太阳,外面却还是和下午时一样亮堂,但按照正常点时间算,现在应该已经夕阳西下了。
衣却尘仔细地回想着,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么一个法阵呢?
她随便走了几个方向,百步之内,果然都回到了洞穴,无一例外。最后一次她走的时间最长,但也只有八十多步,回到洞穴的时候,洞内的所有人都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们说的没错吧,你是走不出去的。”
破解法阵的关键之处在于找到阵眼。衣却尘从襟前拿出天师笔,找了一处空地,蹲身勾画起来。
不一会儿,周围就聚集起修士们。
“这是什么?”“好像是地图。”“啊,这是清水山的俯视图。”
一位修士道:“姑娘,你画这个干什么?”
说话间,衣却尘已经画完了。她看着地上那份潦草的图纸,不多时,指着某处道:“阵眼。”
接着她迅速站起来说:“谁的剑能借我一用?很快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