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区通往下城区的路上,一行人拎着各式武器正浩浩荡荡地冲过来。
牧京蓝落脚的宾馆所坐落的小巷口,贼眉鼠眼的,戴着帽子的男人拿着手机,站在巷口等人,目光紧张地张望着,看见远处凶神恶煞赶来的一群人,赶紧跑过去,对领头的人点头哈腰道:“老大,您来了!我一直盯着她呢,她进了王归的宾馆后就没再出来。”
“你这次做的不错!”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拍了拍这小子的脑袋。
“多谢老大夸奖!”小弟笑开了花,终于轮到他在老大面前表现了。
一行人转进小巷,不宽的巷道瞬间拥挤起来,领头的疤面男粗鲁地推开宾馆大门,领着一帮兄弟蜂拥而入,快速霸占宾馆前厅。
王归眯了眯眼,扫了他们一眼,每个人手里都抄着家伙,西瓜刀,蝴蝶|刀,铁棍,狼牙棒,指虎……来者不善。
“吴痕,你带着这么多兄弟来想干嘛?”王归将香烟架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我记得过渡区和下城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是要开先河?”
“别跟老子扯什么区不区的,老子跟你没问题,跟刚刚入住你宾馆的人有问题。这事你少掺和!”疤面男站在柜台前,不客气地敲了敲柜面,“那个人住在哪个房间?我让我的人把她带下来。”
“你这么一闹,我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我这点小本生意靠的就是信誉!”王归脸色一沉。
“你一个宾馆要个屁个信誉,少废话,你不说老子直接带人上去了。”吴痕对着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指了指楼梯,“动手搜人!”
小弟们一拥而上。
“站住!”王归大喝一声,从抽屉里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吴痕的脑门,目光狠辣,“谁敢动,我爆了谁的脑袋!”
吴痕脸色难看至极,“王归,你什么意思?你想保那个人?跟我作对就是跟过渡区作对,你可想好了!”
王归嘴角轻蔑一掀,用吴痕的原话讽刺,“屁点大的事,少跟我扯区不区的!”
“2020.”他紧接着报出一个数字,“你们只许派一个人上去,谁破坏我店里的东西,都按原价的三倍赔偿!”
吴痕心中不爽,但在人家的地盘也不好真撕破脸,他指派了身边那个通风报信的男人,“你上去把那个人叫下来。”
“啊?我?”男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会轮到他头上,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个人一招就把光头打昏迷了!
“啊什么啊!让你去你就去!老子才刚夸你,你特么就飘了!快点滚上去!”吴痕抬脚,不耐烦地把他踹了出去。
“哎呦!”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扶了扶帽子,捡起地上从光头那捡来的狼牙棒,‘吱嘎吱嘎’地踩着楼梯上去。
男人站在2020的房门前,额头滑下一行冷汗,双手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对着房门示威大喊:“喂!里面的人识相点就自己出来!”
门锁转动,门缓缓打开,男人举着狼牙棒向后退了一步,“你他妈给我老实点!不要耍花样!小心老子狼牙棒揍你!快点给我下去!”
牧京蓝脖子以下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放下行李和沈奈后,看起来更加修长挺拔,一米八的身高此刻显出一种充满威慑的力量感。
她大半张脸笼罩在宽檐的帽子投射下来的浓重阴影里,她看了眼这个戴着墨绿色鸭舌帽的男人,女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王,就是这个人跟踪您。”
“恩。”
牧京蓝在心里应了一声,反手关上门,沉默地从这个男人身边走过。
“没错!就是这样!你丫给老子老实点!”男人在牧京蓝后面亦步亦趋地恐吓着,竖着狼牙棒,生怕牧京蓝反手一伞把他拍昏迷了。
挤在一楼大厅的男人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斗篷人,纷纷亮出手中的武器。
小样!找死!
牧京蓝走下最后一步台阶,吴痕上前一步,低头想看她长什么样,但被墨镜挡着,根本看不见什么像样的东西,“小子,我们这里讲究规矩,你不给保护费就不准进来!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把保护费补一下,这件事我们就算过去了,不然,”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小弟,“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柜台后的王归收起枪,惊讶地看了斗篷人一眼,好家伙!竟然没给保护费就冲进来了,哪里来的猛人?怪不得吴痕这小子带人找茬来了!
“我不需要保护,这个保护费就不交了。”牧京蓝心平气和道。
“咳!咳咳咳!”抽着烟的王归差点呛到,这丫的也太单纯了!保护费不是为了保护你才收的!
吴痕蹙眉,没想到这丫的是个女的,“丫头,你妈有没有说过你脑子有问题?谁说保护费是为了保护你才收的?这是敲诈懂吗?敲诈!五千的保护费加上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和人员出动费,一共一万!你把钱交了,哥哥我就放你一马。”
知道对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