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将必输无疑。”
“默林是魔法学院的天才毕业生,他受帝国法制约束受命于帝国,期限为一百年,去年已经结束了,他是自由身了。而我,占着蔷薇骑士的名号已经好多好多年了,帝国的王都换了好几个了。”
“你们…可以挣很多很多钱吗。”封太元问我,眼睛很亮,像是发现了此生挚爱一般的眼神。我突然有种罪恶感,让他这么大的孩子知道这般的事,是否太过残忍。“当然。我们可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但前提是不能毁约,这对所有人都好。”我将纽扣扣紧,确认密不透风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能加入你们吗?太酷了!”他很激动,我不知道直接拒绝是否会打击他的自信心,至少他现在这样我很喜欢。
“绝对的能力是敲门砖。要么在技艺方面十分出色,包括但不限于武力,魔法等,要么就是在技术方面十分出色,包括但不限于科技研发,新功能研究等。”我直起身子伸展了一下。“并不是打击你的自信心,封太元。基于目前的状况来说,你是不太合适的。”我本以为这样说会打击他的信心,还有些内疚的瞥了他两眼,他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意外。
“啊,这样啊,那好吧。虽然有些失望,但在意料之中呢。”封太元看起来并没有很失落,他利落的背起他的书包,穿上那双看不出好坏的黑鞋。于并不光亮的床旁走出,走向我所在的灯火光明处。“姐姐,谢谢你的讲解,我们走吧。”
旅馆里很漆黑,已经没有任何人类存活着的迹象了。刚才那只魔兽的体型已经很大了的样子至少三岁,这期间到底吃了多少人也无从而知了,我甚至都不敢想。那个妇人或许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了吧。“你等一下,我得把她给抓出来,送到帝国去处以刑罚。”刚出了门,我注意到了马鹏后面那坨干草的动静。我伸手拦住他,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
“她会受到什么刑罚,会很痛苦吗。”封太元看向我,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和眼神问出这句话的。我吐了口气“她因为贪心,助纣为虐杀了那么多人,自然会用痛苦的惩罚,不过最终难逃一死就是了。怎么了,你于心不忍,那么可得早点习惯些。”
我向着那边走去,脚踩在雪地上留下痕迹。风灌了满袍,我拔出藏在长袍下的长剑,指着那堆草垛“塔丽娜,你因为助魔兽蚕食人命数量众多,我要代表圣光特别逮捕你。”那堆草垛抖得很厉害,我没甚耐心,直接揪着那人的衣角提了起来。是一个金发的少年,他浑身颤抖着。身上穿着睡衣,鼻涕冻在脸上。那少年瑟缩着,双手掩面。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流出,带着他的鼻涕一起。他的哭声在夜里很明显,有些吵闹。
乖乖待在原地的封太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了哭声,便提着马灯跑了过来。“姐姐…发生了什么…?”他提灯过来的一瞬间沉默了,他立刻蹲下了,在地上捡着什么。“你在捡什么,别乱动东西。”我低头看了一眼,警告着他。“是金子!快看!好多金豆豆!”他的手指被雪冻得有些红,捧着那些金灿灿的豆子献宝似的给我看。
我的目光定在躲在草垛里的少年人脸上,可能有些渗人吧,我上扬了一下眉头他,他立刻尖叫出声。“别!别吃我!我有金子…呜呜呜”我将提灯从封太元手里接了过来,贴在了那人脸上。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很严肃,他似乎哭的更凶了些。马灯是我带出来的,灯芯是特殊材料,不会被风吹灭,甚至在水底也仍旧能够散发光亮。我借着灯光细细的看了过去,那些泪水自他眼眶中脱出的时候化为了金子。
“是个体术士。”封太元很快得出结论,我听了他的话后将灯拉的远了点,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朝他扑了过去。他吓得大叫,紧闭双眼,双手交叉举在头上。刀是插在他耳边的草垛上的,我蹲下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最好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要不然下次,我会扎的很准。”
“你…你…也说了我就是个体术士,就是路过这里准备去南边冒险的。他的厕所在外面我就上了个厕所,准备回去的时候就从窗户那边看到了怪物的影子,好多好多好多手…然后…然后…呜呜呜”他边流泪边说着,听起来他害怕极了,几近崩溃了。我看着他身上单薄的睡衣,他的性子那般软弱应当不敢说谎。“呵,原来是个逃过一劫的幸运儿啊。”我冷笑道。“你是个体术士,会的不仅仅是流出金子吧。”
“我…我真的别的不会了…要不然我当时就会冲进去救救其他人呜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别杀我求求你…”他的哭声让我有些头疼,我略微嫌弃的站起身,将刀抽了出来。“我又没说要杀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我被他的哭泣声吵的有些头痛,原本想捂住他的嘴的,但是瞧着他的鼻涕都已经流在嘴上了,这个想法便轻轻松松的打消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封太元,我们走吧。我已经通知帝国了,他们会派人来的,为了避免正面冲突,我们得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雪停了,天边微亮。格兰在前一刻就独自回去了,他无法离开帝国境内。接下来就是步行离开帝国城区,前往别的地区。